后来贺一容是被聂祯抱着上楼的,身上穿着聂祯的T恤。
下身被聂祯拿着她的外套,紧紧裹了一圈半,把她下身包得像个毛毛虫,动弹不得。
可这样一来,聂祯的上身光裸着。
她脸上chao红未褪:那我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你啊。
毫无意外的被聂祯瞪了一眼。
电梯里有一面不太清晰的镜子,贺一容让聂祯转过去面对着镜面,看着镜子里自己被包裹地紧紧的屁股觉得好笑,又看边上的聂祯,只觉得他这样又野又帅。
他也不看自己,只默默地和镜子里的她对视。
贺一容不知怎么想的,虽然身体有些僵硬使不上劲,还是奋力一挣,吻在他下巴上。
聂祯抬眼看了下角落里的摄像头,将贺一容转过来对着电梯门,有摄像头。
她胸前樱桃似的凸起还明显着。
夜里贺一容朦胧着醒来,聂祯把她抱得紧,她摸上他的胳膊,迷糊道:松一些。
可聂祯恍若未闻。
贺一容又拍拍他的手,在他怀里艰难转过身与他面对面,这才发现聂祯根本没睡。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贺一容顺着他的下巴摸上去。
怎么了?
他将失意藏在她面前,可她还是见他第一眼时就发现了。
故意不提,是她知道聂祯也不愿意提。
深夜或许能够将人的情绪放大,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聂祯此刻的不愉快。
而黑暗也给了她冲动的勇气,贺一容突然就不想考虑那么多,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提,愿不愿意与自己分享,她只想想要他能轻松一些,不再把许许多多事压在心上。
聂祯呼吸渐重,又把贺一容的身子转过去。
然后抱她更紧,头埋在贺一容颈间。
许久许久,才哑着声音。
他说我爸妈吵架,我爸冷落妈妈。
贺一容手覆上他的手背,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我记忆里他声音顿了一下,再出声时有些艰涩,记忆里他们感情很好的。可能是我自己也故意忽略那些,他们走之前那半年,确实很少说话了。
妈妈常常躺在她喜欢的那张躺椅上发呆,我那时候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小时候又调皮又爱玩,在她身边转悠说好话,也是为了能玩得时间久一点。
看到妈妈笑得开心,就想,今天可以玩到天黑了。
贺一容听得几乎要掉眼泪,可她不能。
她故作轻松,用tun腿向后抵着聂祯的身体,讨好一般地蹭蹭。
你想太多啦,我都听哥哥讲过,江阿姨是大院里最温柔最美丽的妈妈。
他们都喜欢她,她那么爱你那么温柔,就算你调皮些也没关系的。
聂祯没接话,贺一容正要转过身去又被他按住。
你别看我。
他的表情一定丑陋又可怕。
那时候已经有流言了,说赵天泽要认我做儿子,说我可能是他的种。
聂祯像是咬着牙说出这两句话,我气急了可又没办法,整天和赵恩宇打架,他小时候很胖,压在我身上我动不了,我就拿石头砸他。
他也没得到好,我也没赢。
然后然后我就和妈妈生气,回去赌气不理她,不吃她做的饭。
贺一容觉得有ye体从她颈边流下,她五脏六腑揪在一起。
我后悔了,没几天我就后悔了。
我还没讲好听的话哄她开心,他们就一起出差去了。
我很想妈妈,也想爸爸。打电话时让他们提前回来,因为我在妈妈床头抽屉里找到了她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我想她一定不会和我生气的,等我生日时候我会好好哄她开心。
贺一容努力睁大了眼,可自己也尝到了咸shi的味道。
心痛如绞,也不知道是心疼聂祯更多,还是惋惜他爸爸妈妈更多。
贺一容只觉得自己糟透了,不能给他安慰就算了,只想回抱着他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