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祯回去后没见到贺一容,找了一圈才发现她在阳台上。
在他去维和那年,贺一容闹脾气,把已经打通了的阳台又封上,墙砖堆得高高的。
现在她就坐在上面,一双腿垂下来,脸也被头发遮了大半,安安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聂祯怕突然出声吓着她,刻意加重脚步才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光裸的脚腕。
怎么不下来?
贺一容双手一伸朝他撒娇:有点高,不敢跳。
聂祯扬眉,那你怎么爬上去的?
明明之前拆了的栏杆还更高一些,那时候她大半夜也敢爬过来。
贺一容努努嘴,踩着那个上来的。
聂祯低头看着脚边,放着一个箱子,乍眼看去有些眼熟。
他没多想,正要说抱你下来,在贺一容挑衅的眼神中想起青春年少里的记忆。
哦,是这个箱子
聂祯神色明显不自然起来,贺一容刚要踢腿,却被他拽着脚腕一使力,从上面跌落下来,惊叫声还在嗓子眼,就被他稳稳抱了个满怀。
在他怀里还不知道收敛,昂着头找茬儿:我刚刚忘了翻,不知道有没有新的放进去。
聂祯明知道贺一容那么多书箱子不拿,非要挑出这个就是想做文章,他不想接招还不行,于是恨恨道: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亏她也记得。
贺一容憋着笑看他,嗯?现在就嫌我难养了吗?
聂祯微蹲下去,再猛地一掂,把贺一容抱得更高,你又是女子又是小人,你最难养。
说完环视四周,似乎是寻找合适的位置。走到阳台边,把贺一容放上去。
贺一容刚要跳下来,聂祯却上前一步,贴得紧紧的。
合契多年的爱侣,只这一个简单的压制性动作,就渲染出无边暧昧来。
聂祯缓缓地把脸贴在她脸庞,轻轻蹭了蹭,你是害羞呢还是紧张呢?
他的小姑娘,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使这些小性子。
贺一容听完这句话后,下巴搭在他肩上许久没动。
眼前是聂家又大又宽阔的书房,她和聂祯在这里席地而坐看电影,也在那张宽大的桌子前被聂祯用笔敲过不少次脑门。
过往的那些珍重的记忆,不过是时间长河里的一丁儿点细碎。可她珍放于心上好多年。
聂祯见她久没动静,正要托着她的头放在眼下,仔细看她表情。
贺一容却躲过他的手,又按住他的动作,这才说话:我来这边之后,只有最开始的时间是信我三哥的。
后来,他让你带着我,慢慢的我就越来越亲近你,越来越信任你,后来她故意省略掉时间节点,喜欢你,就一直到现在。
话锋一转,既有些害羞又有些紧张的贺一容又开始耍起小心思。
胳膊环住聂祯的脖子,坐在阳台上正好能够平视他,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聂祯不答,只是低头一笑,又贴近一步。贺一容身子往后仰着,贴在冰凉的金属围栏上。
两个人贴得过于近,她的腿只能张开,聂祯抵着她的腿心,意有所指的动了动腰腹。
见她果然脖子一缩,神情紧张起来到处乱瞟:你,你干嘛呢?
聂祯头低下去,抵着她的脖颈上薄薄的皮肤说话,嘴唇张张合合,像漫不经心的亲吻一样。
爷爷忙了一天,又说了一天的话,他累得回来就睡了,听不到我们。
贺一容想逃,却不仅腿被他抵住,肩膀也被按得死死的。
挣扎着:想什么呢,我和你好好说着话呢!
刚刚在自己房间门口偷听了订亲全程的贺一容,正一腔柔情想要好好表达一番,按她的想法,接下来应该是互表衷情,诉说衷肠。
聂祯伸出舌尖,轻轻一挑她的耳垂,又含在嘴里,咕哝着:你说,我听着。
新月初升,夜色正好。
与贺一容订亲的喜悦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只想在这白缎般的月光下奋力挥洒一番,他着急着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情绪。
贺一容不满,我刚刚问你箱子里
聂祯shi热的吻堵住她的唇,那个时候,我就会梦见你。
梦见,与还是少女的贺一容做他将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