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哈利阻挡了他这个动作,朝他皱起眉头,将指头竖在嘴唇面前,试图让自己站直,“她——”
再到过了一会儿,他们已经累到发现自己的口渴程度几乎像两个快倒在沙漠里的人,这才终于想起了那罐被他们遗忘的那罐酒,于是开始分食那罐啤酒——就像他们以往所做的那样。
着德拉科的臂膀,胡乱地抚摸着德拉科的后背,感觉德拉科的金发在他耳边刺刺的,在这一个亲吻的、嘴唇和嘴唇相贴,让他自己感到像是火一般燃烧的时刻,感觉这个吻是如此地不同,尽管他们之前吻过许多次,太多次——那么多次热烈地吮吸对方的嘴唇,在小天狼星家的某一个角落,甚至到刚才的高空——海岸线上,几乎像是无法分开似地舔吻着对方,但哈利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吻和这个吻之间的不同。
然后,在一呼一吸之间,他们让自己的脸对着对方,嘴唇只隔一个伸头便可以接吻的距离,接着,便在自己想要的时候,倦怠而安静地吮吸对方的嘴唇,舔舐干净残留在嘴唇旁边的糖分,并为此感到头晕目眩的快乐和混乱——他们都一直做着这件事,没完没了,以至于他们已经忘记了时间和分寸,只是这样寂静地、头晕目眩地吻着,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和一个混沌的爆炸星空。
这一次,他们是用哈利和德拉科的嘴唇作为容器,每个人喝一口酒,接着用自己的嘴唇,让那酒在他们之间传送——哈利舒舒服服地让自己完全靠在德拉科的身上,而德拉科靠在墙壁旁,腿稍稍弯着,让栅栏给自己支撑的力量,一面抱着哈利的腰,细致地隔着衣服摩挲着哈利侧腹的一个位置。
他们吻了非常久——也许是过久,直到那烈火燃烧到无穷的地步,让他们两个都只剩下一团灰烬,产生了绵绵的睡意,开始对那激情感到有些无法承受,他们才缓慢地停了下来——但仍然没有停止接吻,而是让那吻变慢,变得更加轻柔,更加缠绵,伴随着几乎是令人啜泣的温柔抚摸——哈利轻轻地,缓慢地张开嘴唇,让德拉科的舌尖,以一种缓慢、坚定,而温柔的方式爱抚他的嘴唇内壁,感到一种怦然心动,和另一种出自于激情的宁静。
但是,这次的有些细节不一样了。
德拉科将哈利推到墙边,而哈利抱住德拉科的肩膀,在德拉科的手于他的身上胡乱地晃动,触碰到一些也许没什么,但让他发痒或想要呻吟的区域时,轻轻咬住德拉科的下唇,而德拉科回他以更加亲密的深吻——吻——吻——只是吻而已。哈利感到他们是如此地紧密的贴在一起,哈利的腿和德拉科的腿,德拉科的胯部,德拉科放在他后背,挡在他和墙中间,揉搓他腰和臀部的手。
当那罐酒杯他们分食完毕,完全空时,他们的醉意已经非常显然——尽管不知道是为了那罐酒(毕竟那罐酒的分量不足以醉倒他们两个),还是为了那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吻。也因此——在快要到两点半的时候,哈利——和德拉科,才推开了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有一瞬间,哈利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许是幻影移形,也许是其他的方法,但他真的记不清了——因为那吻,那分食,让他的脑子变得晕晕乎乎的(也许是被吻回家的,德拉科的嘴唇,德拉科的头发,德拉科的呼吸),等他回过神,他们已经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面前,正在开门,而德拉科,站在他旁边,也和他一样,神情稍微有些恍惚,走路不太直。
在他们接吻时,他们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的嘴唇,对方的肌肤,对方的滚烫的温度,还有一种甜蜜、痛苦、揪心到无法言说的情绪,而这情绪让他们之间的吻变得更加地悱恻和细腻,以至于他们一次次地勾住对方的舌头,让他们的嘴唇,和皮肤,一点点融化。这吻没有其他的愤怒、啜泣和悲伤,只是一个十指相扣、令人无法忘怀的吻,而他们知道,在这一个吻之后,还有千千万万个吻等着他们。
他轻轻地指了一下摆在墙壁上的那副画,那幅画现在正被帷幕遮挡着,哈利踮起脚,小心
也许是因为这个吻不是那种吻——哈利指的是他们在争吵完——甚至打完架——屡屡地因为对方的懊恼和对自己地痛恨所产生的吻,不是因为哈利,或者德拉科感到如此地痛苦——无助,却又如此地兴奋和心动所产生的吻,这个吻是相反的另一种东西,是那种已经在确认以后,胜利以后,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否认什么的吻——在此刻,他们吻,只是因为看到了对方,而对方让他们自己感到想要吻,就像想要去爱,想要去占领一样。
哈利和德拉科,醉醺醺、懒洋洋地打开了大门,门里穿过风的一瞬间,德拉科大摇大摆地,像是在霍格沃茨似的想要走进去,朝漆黑的房间大声呼喊,将费尔奇,还有那只猫一起招惹过来,然后赶紧逃跑(尽管他自己还有些摇摇晃晃的。)
而哈利,缓缓地一面伸出他的手,扫过德拉科金色的头发,将那金发拨回来——再把手插入那些金发里去,他听着德拉科,发出一声低沉的喘息,然后感到德拉科的手,以一种出乎意料奇妙的方式抚摸他的下腰,揉搓着他腰窝以下的部位,像是在爱抚一条刚刚回家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