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正是最美妙的地方。
诺伦沉吟片刻,狡黠一笑:"那更好了。"
男人不知是什么让如恶魔般的少年改变了想法,他只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才能活命。
杀怪物赚不到多少个子儿,所以诺伦选择杀人,反正他也擅长,他可要比那个死脑经的狮鹫派赚得多了去了。
再这样下去很危险,西莉不知
一把扯起:"好啊,带我去你家!"
诺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定睛看了看,屋子里正亮着光。
西莉怕极了。
"你好像在发抖呢",少年关切地凑近,极自然地拨弄起西莉的黑发,然后自顾自地说道:"给你点些热汤暖暖身子吧。"
少年低低地笑了出来,他已迫不及待想欣赏猎魔人的死了。
"但现在银鹿酒馆里有位猎魔人,您可以找他帮忙。"
他强忍着恶心支着已经不能称作为人的可怜"男人"朝屋内走去。
它无药可解,最终会将中毒者折磨得不成人形,爆体而亡。
这种毒之所以阴恶,之所以凶险,是因为它懂得如何折磨人。
只有最纯粹的温良和洁净。
老人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物是他的儿子,他只能通过衣着打扮勉强辨认着。
他的声音像林间的鸟鸣婉转,却是在下达死亡的最后通牒。
他的腿脚自然比年迈的老人快得多,他很快就又回到了蹲点的屋顶,等着老人的出现。
狮鹫派的人总是同情心泛滥,明明都是些肮脏的变种人,却偏偏要装成伪善的骑士。
这是只有猫学派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因为就是他们调制出了这种可怖的药水。
啊,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他小跑着向自己的家赶去,少年紧随其后。
"是我父亲。"男人怯怯地看着诺伦,他生怕少年突然反悔,自己又要小命不保。
那双漆黑安静的瞳孔,如同最为昂贵稀有的黑珍珠。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错觉,她甚至从诺伦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诺伦作出急切又害怕的模样:"请问您是他的父亲吗?"
是诺伦的战利品中从未有过的色泽,引得少年不禁想去撷取那份纯净。
即便是面对猎魔人,她清澈的瞳孔中也没有畏惧,没有嫌恶,没有那些露骨的好奇。
"到了到了。"男人气喘吁吁地在一个破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于是他便失了兴趣,直接交代老人去找狮鹫派的死脑筋来。
老人急匆匆地冲出家门,诺伦也隐入夜色之中。
诺伦看见老人冲进了酒馆,带走了猎魔人,一切都如他所料。
只要科尔温和他一起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随后他的五脏六腑剧痛着极速膨胀起来,干瘪的肚皮被错位畸形的内脏撑开。可怜的男人发出尖厉的哀嚎,四肢的骨头也咔咔作响地扭曲起来。他的头发迅速脱落,变得像是邪灵一样稀稀拉拉。
男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觉脖颈一阵刺痛,少年向他体内注入了什么。
"是的!他是我儿子!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他极其厌恶她与狮鹫学派的人在一起,但她看上去并不害怕猎魔人。
少年并不担心少女会害怕他。
他挑了挑眉:"家里有人?"
诺伦已经迫不及待地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他一边扫视着老人家内部的陈设,一边将"男人"敷衍地丢在床榻上。
"他似乎是被诅咒了。"诺伦假情假意地说着。
其余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早就已深埋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下了。
少年的猎魔人生涯还不算长,而仅仅二十年他就已臭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
她都不怕狮鹫派的老顽固,想必也不会怕自己。但他不想引起人群的骚乱。
少年本还想找找那人口中的首饰,但想来一个贫穷人家的首饰也值不了多少钱。
而像狮鹫派那么正直的骑士,必定是不忍心看他被活活折磨死的。
残忍是他们的天性,而他们也乐于将天性发挥极致。
诺伦猜科尔温会帮男人提前结束痛苦,在他得知男人已无法得救的情况下。
在中毒到爆体而亡,大概需要一两个小时,期间中毒者将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扭曲和痛苦。但若是有人企图结束中毒者的痛苦,毒素将会迅速从尸体内溢出,熄灭在场所有生命的火光。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西莉鼓起勇气拒绝了少年。
因为接下来可是他和她,重要的二人世界。
普通的人类不懂,但猎魔人一定能看那并非诅咒,而是一种恶毒又阴险的猛毒。
诺伦轻巧地从屋檐上跳下,他收起自己的剑和项链,戴上兜帽。
听到动静的年迈老人跑了出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