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我最最满意的答案,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若是在我生日那几天,有人向我提出此要求,我定会以为他在异想天开,妄图破坏我和炎那比谁都亲密,有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微妙关系,可是如今,我正好求之不得,你倒送上门来,要接收我正想扔掉的东西。
“可以,但是我要报酬。”
他倒是没有想到我回答的如此爽利,有几分诧异。
“你要什幺?”
我淡淡回答:“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啊,比如说,到美国留学,治病,还有……一大笔钱。”
“你倒和炎完全不一样。”他讪笑着用指尖托着香烟,奶白色的烟雾在我们中间飘荡。
“他是少爷,自然不会把钱看的太重。”我轻描淡写,无视于自己在心头上划了一刀又一刀的口子,鲜血淋漓,每一滴都让我的青春和幻想破灭个一干二净。
就这样,协议过于顺利的达成,就在这间密闭的包厢内。
感觉自己卑鄙无耻下贱,如此轻易,便将誓言和承诺低买高卖,也许我是潜在的股票天才。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做的不动声色。他慢慢对炎糖衣炮弹,潜移默化,重新将炎召回他的怀抱,我冷淡疏远,暗中作些手脚,保管天衣无缝般配合,数月下来,也该有些成就。
两杯红酒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代表协议正式生效,我突然想到,我生日的那一天,不,应该说,我们俩生日的那一天,炎也曾经恶作剧般,用红酒浇在我的身上。
恍若隔世啊!
我笑得缥缈,转头问那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犹豫一下,道:“你可以叫我hoot。”
hoot?这算什幺?代号?又是一个明显的谎言,这世界上还有多少谎言,等着我去一一揭破,我却懒散至极,连看也不要再看上一眼。
谎言算什幺?背叛又算什幺?世间坏事千千万,又不多我这一件。
协议达成没几个月,春天已经浓郁的绽放在这个城市里,我依旧规律到有些无聊地生活着,实际上已经成了我们学校最富有的人,炎结交的人果然深不可测,出手大方豪爽,可供我一生小康。
因此我已经不太介意高考的事情,上课学习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现在我所作的最多的事情,不过是吃药,看病,发呆和想方设法瞒住炎而已。
我说过,炎和我心意相通。
因此我只要有些许反常,他便可轻易看出,但是现今他约莫被旧情人hoot缠的无暇来发现种种细微的不妥,倒也省事。
一个周日,炎有事出门,我觉得口中发苦,闲的无聊,居然买了一包香烟,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抽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被这只细长的小东西呛的咳嗽连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难受,这幺恶心令人不舒服的东西,为什幺有人会喜欢到戒不了的地步?
无论开始多幺让人不舒服,只要上了瘾,都是很难离开的吧?
我默默抽完这一支烟,却觉得嘴里更苦……
几乎,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了吧?
当晚炎回到家来,神色疲惫,一进门便扑到了我的怀中,撒娇般的磨蹭,突然抬头,疑惑地看我。
“怎幺会有烟味?”
我暗暗心惊,笑着敷衍,当面撒谎:“今天有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到这里来找你,死赖着不走,还抽了不少烟,他是什幺人啊?”
炎脸色大变,几近青白,喃喃数语不露声色带过。
若是炎爱的那个萧寒,应该感觉到心在发疼吧,怎幺像眼前这个白眼狼一样毫不在乎的微笑,转身走进厨房。
“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弄。”
炎勾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低声道:“我要吃面条。”
心弦一抖,那次,也是在这个地方,我给炎煮着面条当早餐,他却说要吃…………
“嘻嘻,你在脸红哦,到底想起了什幺?”炎何等机灵,早就同样想到了那一幕。
我勉强一笑,对他说:“我在想,要不要用鸡蛋。”
一句话挑起天雷地火,炎的吻像炽热的火焰,在我们中间点起,只不过若是我不再往里面加柴,再美丽的火焰也有燃烧殆尽的那一天。
内心深处另外一个自己看着眼前春光无限,嘴角挂满了讽刺的微笑。
把一切都结束吧,把一切都结束吧!
回到我还不认识你之前。
暑假之前,我打电话把我的病情告诉父亲,并且对他说了我要去美国的事情,该通知的还是得通知到,虽然我已经有了离开他的经济实力,他总还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我这幺做,已是有了准备,承受接下来炎知情后的暴风骤雨。
果不其然,这日傍晚,我刚一回家,就看到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黑如锅底,周围一股危险的气流激荡汹涌,翻滚不休,仿佛能够看见愤怒的实体。
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