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然后也来不及擦水,狼狈地想要离开浴室。
秦狰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竟鬼使神差地一把攥住哥哥的手臂,道,“昨晚,你几点回家的?”
秦舒慌得脸都白了,但他还是沉住气,道,“我昨晚加班……回来的晚,怎么了?”
秦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眼神又变得轻蔑讥讽,“没什么。”
秦舒继承了父亲的茶园,茶庄,但不善经营,早已不如父辈那时的辉煌了。
秦舒想着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倒不如将茶庄交给弟弟了。
但自从那次的醉酒乌龙,秦舒一直无法面对秦狰,便总是早出晚归,不与弟弟见面。
而那次喝酒乌龙后,未婚妻也与他关系冷淡不少,甚至与他打电话都透着尴尬和疏离。
秦舒明白这段世家姻亲对自己很重要,于是温声邀请未婚妻周末去他的茶园玩,正好有雨后新茶可以饮用。
未婚妻没有拒绝。
等到了周六,秦舒接了未婚妻来到茶园,哪知道,在那里,竟有一个秦舒不想看见的不速之客。
不低于一米九的高大身躯被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覆盖,高大的男人极为醒目地站在一大片翠绿色的茶园中,还有几个采茶女在满脸泛红地与男人交谈,当男人蓦然回头时,那双漆黑冷峻的眼睛竟直勾勾地看向秦舒,看得秦舒一阵心魂激颤,但片刻,锐利的目光又转到了他身边的未婚妻,男人硬朗的薄唇微微扬起,低沉的声音带着让女人心动的磁性,“嫂子,许久没见,你更漂亮了。”
未婚妻一看见年轻俊朗的秦狰,脸一红,但想起未婚夫还在旁边,有些尴尬地捋了捋头发。
秦舒已经有些生气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道,“秦狰,你怎么会来的?”
秦狰却冷笑道,“这是父亲的资产,我为什么不能来。”
秦舒抿了抿唇,他不想与秦狰有争执,于是道,“好,我叫李管家带你参观茶园。”
秦狰却懒洋洋道,“不需要,我只想跟嫂子叙叙旧。”
秦舒瞳孔屈辱收紧,他又想起自己被秦狰侵犯时,他还在耳边叫着未婚妻的名字,其实,对于秦狰来说,那一夜只是与未来嫂子的禁忌欢愉,而现在,秦狰似乎早已对他的未婚妻势在必得了!
秦舒什么都忍,但这种事当真无法容忍!他明明知道秦狰是故意激怒他,却还是颤声道,“小柔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要与你叙旧!”
“未婚妻又不是妻子,况且,她也不一定选择你。”
未婚妻也是表情犹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你!!”
“秦舒别忘了,我也姓秦,也是秦家的继承人!”
这句话让秦舒苍白的俊脸好似霜打一般,萎靡下来,他忽然想起了父亲临终时的话,紧紧攥住的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好……好……”
秦舒痛苦地咬破了嘴唇,眼圈红了一片,他似乎觉得自己十分失态,狼狈地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再出来时,只剩下神色尴尬的李管家。
秦舒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甚至心口都在屈辱的抽痛着,“他们去了哪里?!”
“大,大少爷……二少爷说要带着小柔小姐去茶园外的森林逛逛,还说那里有不少野生动物……”
“荒唐!!那里多危险,你怎么能准许他们去!!”
李管家见大少爷脸色太难看,也不敢顶嘴,连忙叫几个人一起去找。
秦舒脑袋乱极了,他知道秦狰一直想报复他,现在秦狰终于找到了一个办法,就是给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戴一顶绿帽子,更何况小柔也对秦狰有意……
秦舒满怀悲愤和痛苦地独自穿过了茶园边界,心乱如麻地走入了一大片森林里。
这片森林秦舒自诩熟悉,小时候,他时常被父亲抱着来玩,只是那时,父亲说独自进来很危险,让秦舒千万不要一个人进森林。
但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森林早已被规划管理,哪里还有什么危险了。
但没等他走出两步,像是踩到了什么,只听嘎吱一声,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蓦然悬空,等他反应过来时,竟被一个专门捕猎的绳网吊在了空中!
秦舒本就有些恐高,此时被两根树枝挂住的秦舒吓得全身僵直,魂飞魄散,他甚至无法发出求助的叫声,眼眸惊恐放大地看着几乎有三米的地面,那草地还躺着他的手机。
“不……哈……”
也许是秦舒走的太急,竟没有听见李管家的话,最近为了控制野兽数量,周边猎户在森林里都设下许多猎网。
秦舒在结实的网绳里蜷缩着,脸色惨白一片,身子更是抖如筛糠一般。
等鼓足了全身勇气,秦舒才微弱嘶哑地求助几声,但周围没有人,因为他一时怒火中烧,走得太急,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森林中部。
“有人吗……谁来……救救我……”
秦舒颤声叫着,声音却微弱地回荡在逐渐斑驳阴暗的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