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家庶女未出阁就是出了名的浪荡货,勾搭了多少达官显贵,不然怎会艳名在外。那妖女估计懂什么狐媚妖术,将大将军迷得失了魂吧。”
女将是越想越气,想着大将军的一世英名怎能毁在这贱女人手上。
女将当即气势汹汹地闯入侧王妃的宫院,这宫苑里没有守卫,甚至连服侍的侍女都极少。
于是,女将在一轮明月下,在江南风情的听风亭中,看见了一个孤独的身影。
女将以为是那妖媚惑主的侧王妃,冷笑着爬上去,哪知道,眼前竟是一个穿着朴素高壮黝黑的男子,他手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看见有人来了,将东西藏好,神情木讷冷漠。
女将好奇道,“你是何人?”
男子跪于地上,低声道,“小人是家奴。”
“家奴?你是赵家家奴?”
“是。”
女将心里又生出几分警惕,一般嫁人,都是带贴身丫鬟,哪有带家奴的,且看这男子身形壮硕,五官异域分明,瞧着倒也有几分俊朗,莫非是那个赵家庶女背着王爷偷养的野男人!
女将又问,“你家主子呢?”
“在府上。”
“侧王妃回赵家了?”
奴隶又不说话了。
女将见他虽然身份低贱,却神情麻木冷漠不卑不亢,一点不怕死似的。
女将又问了几句,奴隶不再答话。
女将很是恼火,没等天亮就飞鸽传书给了萧昱,委婉地说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侧王妃身边多了一个肌肤黝黑的家奴,俩人关系貌似不一般。
第二日清早,许久未回的萧昱竟真的归家了。
他风尘仆仆,铠甲上沾满污迹,对比从前,那张俊逸的脸庞竟瘦削憔悴许多,但狭长的眼依旧锐利如鹰。
女将见状立刻跪下,将昨日之事报给了萧昱。
谁知萧昱并未恼怒,只是淡淡道,“你为何出现在侧妃宫。”
一心告状的女将顿住,讪讪地说不出话。
萧昱也懒得追究,冷冷道,“如若再犯,提头来见。”
女将吓得跪地说是。
萧昱不再说什么,起身便去了侧妃宫。
女将心惊胆战地抬起头,看着萧昱匆匆地背影,幸灾乐祸地想着,北棠王要去捉奸了!
然而萧昱来到宫殿前,踌躇许久,才推门而入。
奴隶早早就跪于门前,低头道,“王爷。”
萧昱看着奴隶,连女将说的事都没提,冷淡道,“伤养的如何了?”
奴隶低声道,“养好了。”
萧昱皱着眉道,“把衣服脱了。”
奴隶也不吭声,簌簌地脱去衣衫,露出他宽阔健壮却布满一道道狰狞鞭痕的后背。
萧昱看着那些刺目的疤痕,心口激荡,想伸手摸,却强忍着冷冷道,“果然是贱奴,这都死不了!”
贱奴沉默地低下头。
萧昱这才发现奴隶这几日也瘦了不少,但他性格冷硬,不会说什么软话,继续狠狠道,“你不是想死吗?本王给你个机会,你敢不敢来?”
“只要能放过二小姐,小人愿意。”
一句话让萧昱怒火中烧,要是以前的他,绝对就拿鞭子将这个贱奴活活抽死了,但现在,他却硬撑着,咬着牙道,“好!本王成全你——”
“明日冬猎,你做本王的猎物!!”
奴隶跪在地上,道,“谢王爷。”
冬猎是冬至时分,皇族们的捕猎活动。
小皇帝特意邀请了常年镇守边关的北棠王。
萧昱难得没有穿铠甲,一身白袍地骑着一匹世间罕见的血红色的宝马出现在冬猎的队伍,比那骑着纯色神驹的小皇帝,竟要威风俊朗百倍。
萧昱身侧是绳索绑着脖子的奴隶,萧昱拽了拽奴隶,还看了眼一脸惊慌的礼部尚书。
萧昱桀骜跋扈惯了,在这朝堂之上,已经没几个他没得罪的人了。
忽而,众人看见一只雪白的小鹿,这鹿极少有白色,官员纷纷对小皇帝声称此乃神迹,天降祥瑞,天佑棠朝。
小皇帝大喜,架起弓,对着白鹿拉弓便射。
白鹿身形灵巧,竟灵活躲开。
号称是神射手的萧昱却并没有动弓,只道,“又没什么肉,杀他作甚。”
小皇帝脸色一沉。
这时,有官员道,“北棠王有所不知,这白鹿乃大吉之兆,必是陛下的功德感动了上苍。”
“既然是吉兆,为何要杀它?”萧昱道,“不如放了,现做个功德。”
官员语塞,小皇帝冷笑一声,竟弯弓瞄准,射出一箭。
这一箭竟直穿了白鹿的小腿,片刻,白鹿便踉跄着摔在地上,瑟瑟发抖。
众官员见状纷纷高呼,陛下箭法世间难见,一顿天花乱坠的吹捧。
眼看着小皇帝得意洋洋,要用最后一箭结果了白鹿的性命。
谁知,就在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