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迟雾一双扑闪的大眼睛眼底蓄满了好奇,对着他轻轻眨了眨。
祁宋有些受不了她这眼神,但他十几年养成的性格已经相当内敛,心里越是有什么想法,行为上就越是压抑自己。
以是传到聂迟雾耳朵里的,便是他冷漠无比的一句:我给你煮了醒酒汤,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三十分钟后,来书房找我。
聂迟雾:
半个小时过去,聂迟雾猫猫祟祟地推开书房门。
祁宋保持坐在电脑前的姿势,头都没回,只说:来做题,我看看上周给你讲过的试卷,现在还能做对几道。
聂迟雾揉着眉心走过去。
喝了醒酒汤后,整个人虽说没那么昏昏沉沉了,但还远远比不上平常时期。
所以,他这是故意的吗?
聂迟雾也懒得去深思这个问题,她从祁宋手里接过笔,坐在椅子上做起了试卷。
费时一个小时,终于把试卷上的题目全部写完。
聂迟雾放下笔,打算给自己争取一下机会,哥,我要是全做对了,那十遍基正德理论就不抄了,好不好?
祁宋想了想,竟然破天荒地点了头,好。
他拿过试卷批改,这段时间里,聂迟雾就取出手机抠了一阵。
直到祁宋的嗓音响起,她才缓缓抬头看去。
这道题思路没问题,但是最后的答案不对,你看看是从哪步开始错的,找到之后告诉我。分明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声线,说出的内容却跟老干部似的一板一眼。
聂迟雾唇边攒起一抹敷衍的笑,知道了。
她果然不该对祁宋这狗比哥哥抱有期待。
人家言情小说里的哥哥,要么是谈恋爱不如宠妹妹的神仙大佬,要么是嘴上毒舌实际最听妹妹话的傲娇男神。
她哥呢?不说跟这些词一模一样,那简直是毫无关系。
聂迟雾一边冷笑,一边检查题目。
没过多久,果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原来是一个数值代入时看错了,才导致后面一系列全都错误。
哥,你也说了,我思路是正确的,要不,这道题就算我对了吧?
不行。没有多余的表示,反正就是不行。
聂迟雾噎了一下,做出一副泫然失落的表情,哥哥,我又不是你闺女,你稍微放点水怎么了?
祁宋沉默了会儿,很认真地回:聂迟雾,你要真是我女儿,我就不会罚这么轻了。
聂迟雾气!
她转过身去,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一句:怪不得妈妈闹着要跟爸爸离婚,要是我,我也受不了你和爸爸这臭脾气。
不等祁宋吱声,聂迟雾直接起身,扑到书房的床上,我困了,懒得走,今晚就在这里睡。
少女曼妙的腰肢和挺翘的tun部乍然落入眼中。
祁宋忽而一滞,心脏跳动的速度直线飙升,他缓缓收紧指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语气却由于某种心思而变得更加冷漠,嗯。
以往聂迟雾也经常在书房睡觉,所以床上特意腾出了一块位置,放有她的几套换洗衣服。
祁宋刚走出去,还没来得及关紧房门,便猝不及防听她无心呢喃道:咦?那条粉色小草莓的内裤怎么不在是之前忘记收了吗?
房门猛地关上。
门外,祁宋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狼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