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漾的通讯仪被收走了。
他都不确定沈尧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付漾眼睁睁看着那位那名军官一手扣在腰间的腰带上,把自己的通信仪和别人的放到一起,一道拎走了。
“舍不得?”
小白突然出声,付漾这才留意到,别人或多或少都在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跟家里人道别,只有他,安安静静地站着,收仪器的军官来到身边时摊开双手,笑嘻嘻地说:“我没有通讯仪,您要不……把我收走吧?”
付漾望着他,嘴快过脑子地问出了一个字,剩下的就全留在肚子里了。
“你……”
你怎么没有通讯仪?你需不需要借一个跟谁说句话?你……一个会挂念你的人都没有吗?
无论是哪个问题,付漾都问不出口。
白羽已经没有家人了,从他说的话中也可以听得出,白羽也没有Alpha。
其他的亲朋好友呢?
付漾不敢问。
越是看起来大大咧咧没什么心事的人,心里装的事儿就越多,他珍之重之不愿说出口的事,付漾也不敢轻易问。
白羽眨了眨眼睛,托词都已经准备好了,结果他没问。
“漾漾,你老公可真舍得。”
“什么?”付漾没明白。
“你这么单纯的小朋友他也舍得放出来,就不怕放出来了被人拐走。”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吧?”付漾撇了撇嘴。
白羽鼓着脸吹了吹已经被剪得已经会扎手的刘海,“漾漾,你比我单纯。”
付漾不以为然,只说:“小白,以后我来帮你的家人吧?”
白羽眯着眼睛笑起来,“那把你老公给我吧?三个人的爱情不会拥挤。”
“不给。”付漾也笑,“但是我可以给你当老公。”
“不要。”白羽说:“看你那腿都都干得合不拢了,怎么干爽我?”
“……”付漾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的虎狼之词震住了。
他简直想不通,小白这样完全没有性经验的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短暂的插曲过后,新兵们又开始了夜训。
夜里的训练比白天轻松一些,付漾一有空就会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腕,半响才会想起来自己的通讯仪已经被收走了……
他联系不上沈尧。
好在身边有小白,他身上有一种魔力:总是能用最快速的使将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付漾就在这个活宝身边进行了一天又一天的训练。
前一个月都是基本的体能训练,扎马步,跨城市长距离徒步拉练,还在脚腕上绑重物。
付漾每天最轻松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狭窄的铁床上,透过窗户往外望,总算是能够体会望月思乡的那些诗人的感受了。
他太想念沈尧了。
已经是开过荤的成年男人了,付漾没办法不想。
他想沈尧抱着自己睡觉,想和他接吻,做爱,告诉他自己这一个月以来有多累。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一身汗,付漾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他温度有点不对。
像是……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