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阮雪棠牵着缰绳,宋了知坐在阮雪棠身后,搂紧对方窄腰,脸也埋在阮雪棠肩上,恨不得两人就这样永远黏在一块才好。
阮雪棠不适地挣了挣,怀疑宋了知又要发情,警告道:“宋了知,你给我老实坐好。”
宋了知很乖顺地答应了,姿势却没有改变分毫,身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阮公子,你待我真好。”
阮雪棠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自我感觉良好,但偶尔也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对宋了知的所作所为在旁人眼中恐怕能称得上是恩将仇报,不由反问:“我对你很好么?”
宋了知在他背后重重点了点头:“你教我写字,教我骑马,今日还给我买我爱吃的,这难道不算好么?”
“你倒容易满足。”阮雪棠嗤他没见识,脸上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笑意。
宋了知看不见阮雪棠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曾经救过我,又与我一起回南方,没有随裴将军离开......阮公子,说真的,光是你肯喜欢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你答应与我成婚那天,我快活得在街上跑了好久,差点被人家当成疯子。”
“......你知道的,村里的大家都嫌我晦气。有一次我不小心喝了村里的井水,被他们私下说了好些天,后来村里那口井被上了井盖,平日由一把钥匙锁着木桶,除了我之外村里其他人都有钥匙。我若是走在村中,乡亲们就会把小孩抱开,说我身上带着阴气,会把小孩的魂魄勾走,后来村里的小孩们有样学样,每次看见我都会捡石子砸我。就连同样在义庄做事的徐仵作也有讲究,我必须正月初五之后才能去他家拜年,他说这是行当的规矩,缝头匠是与阎王爷打交道的,过年时会冲撞到。”
感觉到背后隐隐有些潮意,阮雪棠仿佛一心赶路,但马匹的速度却是慢慢降了下来,落日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仅剩一点残存的暖意,两人却都不觉寒冷。
他顿了顿,似乎在平复情绪,低声道:“阮公子,你是第一个知晓我身份,却仍旧没有嫌弃我的。”
阮雪棠一路无言,但原本爱洁的他默许宋了知这样抱了他一路。
两人回到夷郡家中时已近傍晚,宋了知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早无先前的难过,神采奕奕地预备着去给两人做顿晚饭。
宋了知路过花园,这才发现他之前埋下的雪棠花种已经生出绿芽。他饶有兴味地蹲下身,仔细将土上积雪拨开,方便植物继续生长,可却在此时发现除了他种下的雪棠花外还生了旁的植物。
原以为只不过是普通杂草,然而宋了知定睛一看,发现竟是迎春花的花苗,兴许是之前鸟类携了种子落在此处,花种在土地里安眠一个极其漫长的冬季,终于破土而出。
宋了知猛地站起身,想与阮雪棠分享这个好消息:迎春花既然发了芽,便说明天气回暖,春天即将来了!
这个冬天持续了大半年,不少地方都遇上了雪灾,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他也曾差点被大雪冻死,如今春天即将到来,叫他如何不欣喜激动。
而阮雪棠此刻也正四处找着宋了知,虽然在回程路上听了宋了知的肺腑之言,但丝毫不影响他想要让宋了知也失回面子的想法,常言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法子整治宋了知,定要让宋了知羞得四处乱窜才叫好。
终于,两人在花园中两厢碰见,宋了知欣喜地望着对方:
“阮公子,咱们家花园的迎春花要开了,春......”
话刚说到一半,阮雪棠等不及要看宋了知的反应,放下面子,径直喊了一声:“相公!”
他牺牲极大,原以为宋了知会和他当初听见娘子一样的又羞又气,甚至已经想好等会要如何嘲笑宋了知,哪知宋了知听到这个称呼,虽然的确如他设想中那样红了脸,但是却没有四处逃窜,反是直直向他冲来,抗麻袋似得将人扛在背上,不顾阮雪棠的反抗把他扛回了卧房。
阮雪棠聪明一世,脑筋亦有转不过弯的时候,此事从他当初逼着宋了知在他面前自渎便能看出一些端倪——他满以为宋了知会与他一样手足无措,怎知晓宋了知盼他唤的这声相公盼了许久,久到令其直接省去了害羞的部分,扛了阮雪棠就往床上躺。
直到宋了知勃起的阳根再度抵在花穴边磨蹭,阮雪棠总算意识到对待宋了知这样的粗人,与他谈论羞耻心这套是不管用的,当即决定回归传统,依旧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直接将人踹开,把宋了知的大肥屁股打得啪啪作响。
“唔...阮公子,你轻点,别打了......”宋了知疼得求饶,臀肉摆动,两人的衣衫早在先前的纠缠中散落。
未经扩张的穴口十分紧致,阮雪棠手指探了进去,故意对着宋了知体内最敏感之处狠按,逼得宋了知浑身酥软,前端渗出淫液,蹭在昨夜新换的床单之上。欲望已被唤起,但后穴渴望的硬物却迟迟没有插入,宋了知难耐空虚,摇臀恳求:“阮公子,你进来吧......我知道错了,求你进来......”
“这会儿又知道错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