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在西澳珀斯呆了四年,那地方比国内荒芜,不过坐拥印度洋海岸,道路上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和美丽的花儿,四季阳光明媚。
她在那儿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麻烦人,本身她也怕麻烦。
唯独余忱是个意外。
晚上余忱从学校下晚自习回来,宁希往男生微信里转了两千块。
她想或者唐静言是对的,能用一点钱解决问题再好不过,免得以后要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男生跟她打过招呼,刚回屋喂猫去了,不多会儿他拿着手机出来,一脸纳闷地问她:宁希姐?
宁希还没想好要拿余忱怎么办。
看着男生干净的眸子,让他离开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愣是憋回去笑了下:我也没有问过你有没有零花,如果缺钱了你再跟我讲。
余忱静静地看她,眼底含着笑意,闻言似松了口气,赶紧说:不用的,宁希姐,我有钱,学校减免了学费,还另给奖学金。
这可是东市一中。
这孩子果真比自己想象的更优秀。
成绩怎么样?宁希问了句。
还可以。
他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进的一中,上次月考依旧考了年级第一,比第二名整整高出了三十分。这还不算,开学没多久他参加省物理、数学竞赛,给学校连捧回两个一等奖。
余忱并不喜欢在别人目光下生活,但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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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希跟余忱同住了两三天,周六清晨宁希破天荒早起,她看背着书包要出门的余忱,问:今天还要上课?
余忱点头,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路上注意安全。
等余忱一走,宁希就将他搁在屋内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还有男生挂在阳台上的内裤,他看着挺瘦的,那儿没想到这么有料。
她约了贺成东今天来家里,备了酒和片子,哪儿也不打算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有需求,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很正常,何况总要试试他怎么样,万一不行呢,万一那地方跟牙签差不多大呢。
贺成东也清楚,他抱着束玫瑰花过来,礼貌地站在门外敲门。
两人中午在家吃的外卖,客厅窗帘拉了,只留了盏昏黄旖旎的落地灯,宁希窝在沙发上看片子,看了没几分钟,男人就向她贴过来,掌心滚烫得厉害。
怎么喊我白天过来?
宁希刚才喝了不少酒,抱着软枕道:晚上不方便
贺成东没那个心思问她为什么不方便,他对着宁希脸就亲了下去,手往宁希衣服里探,刚碰到胸前,玄关处忽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两人都是一惊。
宁希姐?屋里太暗,男生顺手打开灯。
宁希听到这声酒顿时醒了大半,忙推开贺成东,慌慌张张理自己衣服:余忱回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吗?
周六只上半天。
宁希尴尬地能在地上抠出个大洞,她缓了缓才出声介绍:这是贺成东。
这是我邻居家小孩,在我这儿住几天。
她头发凌乱,脸上红晕明显,身上衣服皱巴巴的,余忱看了眼从沙发上起身的贺成东,喊了声你好,没有多问就回了自己屋子。
他东西都让宁希藏到这里,像见不得人似的。
男生看着摆在桌上的衣服、毛巾还有牙刷之类的东西,怔怔地没有说话。
宁希将贺成东送走,关上门才发现男生房门开着,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
她顺着男生视线看向桌上的东西,脸色一变,忙干巴巴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不也不是
余忱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反转身笑着安慰她了句:没事的,宁希姐我刚才是不是打扰到你们。
他离得太近,比她高了近二十公分,堵在她面前,男生瞧着纯粹朴素未受半丝污染,干净校服上肥皂清香窜入鼻腔。
要命了。
宁希愣了下,一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