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挠心挠肺,她上学时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翘课、谈恋爱一个都没落下。
她以前跟贺成东是同桌,她扔了个字条,两人就在一起了。
其实高中生谈恋爱也挺正常的。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然而一抬头,对上贺成东若有所思的脸,她顿时被自己想法给吓到。
瞬间又给掐灭。
跟贺成东一前一后从他公司楼下咖啡馆出来,宁希绕路去了趟超市,虾和排骨回去留着晚上吃,结账时看到ru品货架上的牛nai,她鬼使神差取了一盒。
她自己不爱喝,但家里有个正在长身子的孩子。
没想到那孩子竟然在家,宁希打开门见到坐在客厅里的余忱,还以为他逃课了,今天才周五。
余忱抬起头,在她开口之前先说道:宁希姐,我有些不大舒服,跟老师请了半天假。
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宁希忙将东西仍在桌上,走过去摸他的额,发烧了么?
她刚从外面回来,掌心冻得像冰块,男生任由她把手贴过来,等她后知后觉收回,才轻声说:没有,她闹到学校去了。
宁希原先还在因自己刚才动作而暗自懊恼,一听这个她,险些爆粗口。
我想了想,还是把房子给她。余忱说。
宁希没吭声。
这房子是我爷爷那时候分的,后来我妈他们出钱买下,但总归有她的份,何况余忱抬头看她,我自己也不是很想要这房子。
他爸妈可是死在屋子里的,因为这,听说那时好几家吓得搬走。当时宁希家租客死活不肯再租,后来宁希爸妈减了租金,有户在水产市场做生意的人家租下。
也就最近这两三年,才渐渐被人给遗忘。
宁希理解他,但房子毕竟不是小数目,她点点头:这事儿我不好插手,你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男生嗓音有些沙哑,带着重重的鼻音。
这房子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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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宁希起床喝水,经过余忱的房门,里面忽然传来阵呜咽声。
宁希步子微顿去厨房里接完水,那声音断断续续,在夜里头听着格外明显,似乎还夹杂着她的名字。
那孩子,不会抱着猫在哭吧。
宁希皱着眉,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亮着盏小夜灯,应该是男生自己买的,宁希果然看到可怜兮兮蹲在猫笼边的余忱,她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余忱站起身,狼狈地冲她笑了下。
男生许是睡到半夜又起身,身上只穿了件平角内裤,这会儿眼角泛红,却仍对着她露出温和的笑。
这副像被人蹂躏过的模样。
啪的一声,宁希但觉脑子里紧绷着那根弦,骤然断裂。
诱人的殷红顺势爬上宁希耳朵,宁希默默看着他,忍不住悄悄夹紧了腿,她羞耻地察觉到双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她似乎又shi了。
男生明明那么伤心。
余忱走过来抱住了她,他比她高了那么多,俯着身下巴靠近她颈部,太过逾矩,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侧。
他没有穿上衣,胸膛滚烫得厉害,热度透过宁希单薄的睡衣传到她身上,男生肩部隐隐颤抖,他们如此之近,远超过安全距离。
宁希姐,你别赶我走。
宁希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东市那么大,没有人知道,在这三居室的房间里,究竟孵化了什么。
她嗯了声,偏过头时不小心撞上男生面颊,宁希想避开,余忱却在她躲闪之前,咬住了她的唇。
男生动作慌乱而急切,一看就是个雏儿,他把她嘴唇都快给咬破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做。
宁希跟贺成东那几次少得可怜的经验派上了用场,她轻轻探出舌尖,抵开他的齿钻进去。
好在男生聪明,学得很快,他仿着她的动作伸出舌,与她纠缠着,啃咬厮磨,汲取她唇间蜜津。
宁希口干舌燥,她从不知道,亲个吻而已,都能叫人去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