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哇,兄弟,你厨艺不错啊,是不是跟哪个大厨学过?”
两人客套一番。
宋辞:“老叫你兄弟显得不亲近,我和沈酌十几年朋友了,早把他当我弟,既然你是他对象,那我该叫你啥?叫弟妹感觉怪怪的,要不也叫你弟?但我从不这么叫沈酌,算了,还是叫你名字吧,你叫啥?”
林清酒捏着筷子的手有点抖。
“我是他对象?”
宋辞好笑。
“这屋里就三人,你不是他对象,难不成我是?”
他登时泄气。
“哦,这样啊。”
“咋了?难不成你们只是炮/友?”
宋辞算是把这些词汇彻底拿捏了。
沈酌终于开口。
“吃饭还堵不上你们两个的嘴?”
饶是心里的波动起伏再大。
两人谁都不敢再说话。
饭吃到一半。
宋辞接了个电话。
是他对象。
这时候的宋辞。
装了起来。
声音低沉得跟大提琴一样。
电话一挂。
提琴转公鸭。
“我女朋友叫我陪她吃饭,咱也不是什么需要客套的关系,那我就先走了,我估计接下来几天都会陪女友,就不再过来找你了。对了,刚才那花,记得按时给它换水,我花了好几百买的呢。”
宋辞一离开。
屋里跟着安静下来。
平日里再多饭也堵不住的嘴。
这会儿却不需要沈酌提醒。
自己就先关闭了说废话的功能。
一顿饭。
林清酒吃得全然食不知味。
沈酌吃完去撸猫。
猫儿子被他挠了几下。
委屈巴巴地冲去厨房。
想和二爸爸抗议一下。
结果在人脚边蹭了好一会儿。
对方都没像平时一样。
洗净手摸一摸自己。
猫儿子受到双重打击。
听见脚步声靠近。
像个躲避军/官的花姑娘。
嗖的一下。
就从青年脚边溜了出去。
沈酌也没去追。
倚在门框边。
无声看着正在洗碗的青年。
正所谓。
真正惹怒一个素来温柔没有脾气的人。
那所会承受的后果。
可比火山爆发还可怕。
相应的。
一个从来不知道安静的家伙。
突然变得沉默。
就说明心理上大概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林清酒哪能不知道老婆正看着自己。
但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也不敢说。
餐桌上宋辞的话还在耳中回荡。
炮/友二字。
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一言不发地刷完锅。
洗完碗。
擦完台上溅洒成片的水珠。
才解下围裙。
沈酌还站在原地。
眼皮微敛。
面色冷淡。
林清酒一步步走过去。
到了他边上。
脚步明显顿了顿。
很有骨气的。
越过沈酌就往外走。
沈酌也不拦。
林清酒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最后还是忍不住。
冲回来一把将人抱住。
可怜的小狗勾拿脑袋蹭蹭对方。
豆大的眼泪。
刷一下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