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下一踢，水花溅到凌道羲脸上，把他淋醒。
凌道羲脸色一下就变了。
“把我的脚都弄脏了，”祁东不满道，凌道羲连忙帮他清理干净。
他们搭帐篷的地方是祁东选的，凌道羲直到此刻才知道对方为何会把帐篷搭在离众人较远的角落，门还冲着死角，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让他感到安全一些。
“双人，你跟我一起不？”
“滚你妈的，”同学笑着跑了。
两个人回营地的时候大家正在打牌，正好缺个人，大家见到祁东，纷纷叫他过去凑伙。
夏天的晚上即使在外面光着身子也不会太冷，但跪在帐篷外的凌道羲浑身都在颤抖，他的手紧紧扣住膝盖，连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祁东把狗项圈给他带上，那链条足足有两根手指粗。
凌道羲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他紧张地望着周围，一点
“靠，滚！”
夏天的山里很凉快，祁东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把脚伸进清凉的溪水里，舒服得吹了个口哨。
凌道羲心思被他看破，尴尬地别开了脸。
凌道羲声音都带着颤抖，“主人，我求求您不要。”
“也不对，”他又用力一踩，“再猜。”
“不对，”祁东脚下一用力，凌道羲立刻发出一声低呼。
“你睡觉打呼。”
“你这么聪明，还用我说什么吗？”
祁东哼了声，当着他的面给自己手机设了密码，041744。
大家连忙摇头，七嘴八舌道，“你没去军训你不懂，班长来了我们就没得打了。”
“听说你猜牌很准？”闹了一天，大家都各自回帐篷休息，祁东拿了张牌在手里把玩，“那你猜猜我手里的是什么牌？”
“你脑子里一天就不能想点别的？”
祁东装作没听见，把手边的旅行包打开，从里面掏出样东西，凌道羲见了，脸上顿时充满恐惧。
“这可是我特地给你买的呢，还不谢恩？”
“……黑桃？唔……”凌道羲痛得皱起了眉。
“继续。”
凌道羲抿起嘴不说话了。
“主人，那些照片……”凌道羲壮着胆子问。
他在链条的另一端栓了一个小铃铛，“有情况就摇铃，不过如果我睡着了，能不能听到就不好说了。”
“别泡脚啦，”路过的同学调侃道，“下游的鱼都死啦。”
凌道羲重复了两遍，终于猜对了花色，祁东又让他继续猜数字，等到好不容易过关时，凌道羲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行，那就这么定了。”
凌道羲迟疑着，“红桃？”
“放心了吧？”
凌道羲咬着嘴唇把上百张照片浏览了一遍，挑了一张出来，祁东把它设成凌道羲来电显示的图片。
凌道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祁东故意抬起脚冲着他，一扬眉，“你闻闻？”
“我跟班长一块儿。”
“错了。”
男生不服，两边立刻斗起嘴来，凌道羲已经笑着过去帮忙了。
这回凌道羲回答得很快，“草花，”下面又重重挨了一脚。
祁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怎么不叫班长打？”
凌道羲的视线总若有若无地往他脚上飘，到后来干脆定在了上面，看他那副表情祁东就猜出来他又不知道在心里怎么意淫了。
“军训结束时他已经被全班发了四年禁牌令啦，你跟他住一屋你都不知道？”
祁东懒洋洋地看了看表，“这会儿大家应该都睡了吧。”
祁东邪恶地笑了笑，“这帐篷太小了，两个人睡有点挤。”
外面有人敲门，凌道羲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祁东打开门时，他已恢复成外人面前一贯的完美形象。
“咋的？”
“怎么样，想好了没？”祁东用脚趾玩弄着他下身。
说完，也不管面色苍白如纸的凌道羲，直接拉开帐篷的门，“现在，滚出去。”
“再猜。”
“方片。”
凌道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凌道羲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班长自带强力外挂，你手里有什么牌他都能算出来。”
给他，“挑张你最满意的。”
“大白天的你们屋怎么总锁门，”同学随口说了一嘴，“出去玩那个事定下来了，一共去十四个人，明天出发，三天两夜，没问题的话我就让老刘定帐篷去了。”
“没问题，几人帐篷？”
“好……”祁东说着，眼角余光瞥到了凌道羲一瞬间失望的表情，心里好笑了一下，“……像不行。”
不远处的女生闻言喊道，“班长你不打牌就来帮我们生火吧，那些男生一个比一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