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翞祗还记得此时是结契现场,略定了定神:
“今日天道为证,本君望与林秋白合籍成契,执子之手,相问经年,永生永世生死契阔不离不弃。”
这番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声声入耳就连在场人都受到了震动。
望进那双专注柔和的目光中,林秋白心里暖融融的,也随之跟着念了一遍。
——天道誓约过后,礼成。
靡靡琼笙管乐渐止,神君抱着刚成婚的仙侣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主殿,留下受邀的宾客们相互寒暄享用珍馐佳肴。
另一面红烛暖堂,观雪阁里间早已布置妥当。
完成这一系列步骤,直到进入洞房林秋白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结契已经结束,他虽然还没有到千岁成年的年纪,但却已经是有仙侣的狐了。
他被放置在柔软的缎被上,就势打了一个滚,翞祗修长分明的手指解开他的红褂衣扣,林秋白竟然极为难得感觉到一股羞耻。
忍不住一爪按住翞祗的手背,翞祗抬眼望他,鸦青眼睫低垂撞进他的视线:“不想脱么?难道打算穿着睡觉?”
睡觉?
林秋白哼唧两声以表狐疑,只是单纯睡觉么?
今日是意义重大得偿所愿的大喜日子,四片魂魄难得没有争吵,翞祗神清气爽,见小狐狸一脸怀疑遂垂眸勾唇笑道:“怎么,难道说秋秋还想做点别的?”
林秋白听他反问,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是呀,他现在可是小狐狸。
就是应该做些什么也办不到。
都怨结契的事弄得他头晕脑胀,让他连关键的事都忘了。
登时安心。
“哼唧——”那我们早点休息吧。
林秋白蹬腿跳离,大尾巴搔过翞祗的嘴角下颔。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相处了好几百年,但今日身份转换,两人是名正言顺的仙侣,林秋白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rou乎乎的小爪子扒开被褥,然后故意装作十分镇定地一脑袋钻进被窝里团起来。
眼睛阖上后,他的耳朵敏锐竖起来关注着旁边的动作。
旁边先是安静了一阵,然后响起隐约窸窸窣窣脱衣声音,听着这些浮躁的声音,林秋白脑海里控制不住浮现出以前曾经见过的挺拔Jing壮的肌/rou线条,汗水沿着线条滚落……他的短爪在缎被上狠狠磨了磨,明明可以用仙法一步到位,偏偏要弄出声音,其目的怎么想都不纯洁!
随后,被褥掀起一角。
一具灼热的身躯紧紧贴过来,林秋白缩起小屁股刚往里团了团,就感觉到后背抚上一只大掌顺着脊背捋毛,掌心温度滚烫炽热,起先只是蹭蹭他的掌垫,摸摸毛茸茸的指爪,到后来指缝到柔嫩的掌心竟然传来熟悉的舐感,他忍不住每攵感地蜷缩一下。
认真算起来他们也有几个月不曾双修过。
但祝西烛之前禽·兽行径让他还心有余悸,况且他自认为对这种事情也并不热衷,远没有祝西烛、云流玅重谷欠,所以他还是更支持清心寡欲的灵魂交流。
比如说闲着没事儿,可以开辟一下其他的小世界开拓一下疆土什么的……
树立一些远大的志向……
就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沉重的鼻息吹拂在他后颈上,林秋白整个人都烫得蜷缩起来——祝西烛竟又再次抢了翞祗的身体。
数月禁欲的日子显然已经到达了忍耐的顶点,像饮鸩止渴的瘾君子把脸埋在他柔软的皮毛里,深深得贪婪地嗅了一口。
林秋白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一团炽热的火包围着,尤其是被热气吹拂的地方弄的痒痒的。
熟悉且勾·人的气息就在鼻端,但却看得着碰不得,祝西烛整个脸都黑下来,尤其是小雪团还乐颠颠的偷笑,似乎对他现在的境况幸灾乐祸,柔软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一摇一摆。
想当初他在榻上眼泪都要哭瞎,如今风水轮流转,祝西烛也有今天,想想他即使再想做些什么,对着他这样的小身板子什么也做不了。
林秋白就忍不住捂住嘴,笑得小鼻头一颤一颤。
然而乐极生悲,刚得意没有半刻,林秋白就感觉到浑身骤然发烫有一种熟悉汹涌的冲动,之前的笑意戛然而止,骨骼筋脉像是被用力地一寸一寸拽撑,他屁股墩儿一滑摔在被窝里,绵软地低低嘤呜着往熟悉强壮的怀抱里拱去。
祝西烛一愣,忙捧住小雪团手忙脚乱地安抚。
终于熬到疲惫感过去,再睁开眼时他对上祝西烛灼热熠熠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
对方亮得出奇的眼睛,正里倒映着自己光滑莹润的肩头。
祝西烛眸里充满灼热和掠夺,观雪阁外雪落静深,屋里暖帐红烛,他现在只想给眼前的青年打上属于他的烙印。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