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挣扎,无力地动弹了下手指,咬牙切齿地道:“我自己穿!”
方白景比高中时候高一点,但也只是几厘米,他订校服的时候为了穿得舒服,还把衣服往大定了一号。
他伸手套上了校服外套,方白景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他的鼻尖敏锐地嗅了嗅,抬起头瞪向了傅枫:“你告诉我,这为什么会有股洗衣粉的味道?”
方白景张牙舞爪地扑向傅枫,一口咬上傅枫的肩膀,质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校服在柜子里藏了那么久,理应会有股樟木味,但这件衣服上没有,反而是清爽干净的洗衣ye味道。
方白景一下子就能闻出来,是他平时衣服上的味道。
也就是说,傅枫也不知道预谋了多久!
傅枫把扑过来的方白景抱住,他知道方白景不敢用力咬,任由他糊了一肩的口水,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方白景的视线转到了傅枫的喉结上。
他的喉结很凸出,尤其是单看脖颈连着肩的时候,有种别样的性感。
方白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凑过去,往傅枫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他听到了傅枫猛然加重的呼吸声,他的后颈被傅枫提住,又拉开。
“别什么地方都乱咬。”
傅枫的声音略带警告。
他这么说,方白景就不乐意了,他的眼睛微眯起来,手指戳着傅枫,理所当然地道:“你哪里我不能咬!”
傅枫敛眸盯着他。
方白景的身上已经穿上了校服,他穿校服的习惯就没有变过,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一个样。
他从来不拉校服拉链,不过以前可能是为了显摆自己里面穿了什么衣服,现在可能是觉得羞耻不拉拉链。
但效果都一样,方白景这么几年过去了,他被家里人和傅枫保护得太好,眼神还是少年人的纯净。
他的五官也偏向少年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方白景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方白景还是那个会为了逃午休跑去弹钢琴,或是在教学楼下逗野猫的少年。
他一丁点也没有变。
方白景从来都学不会勾心斗角,他身上永远有少年人的热烈与坦诚,这是傅枫最喜欢方白景的一个地方。
他低下头,吻了吻方白景的鼻尖。
傅枫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
方白景眨了眨眼睛,表情是毫不心虚的茫然:“我说过什么了?”
“你以前说。” 傅枫顿了下,把方白景说过的话省略了几个字道,“你要是觉得我弹琴好听,想听的时候就过来,我一直在。”
他把迷迷糊糊的方白景放倒在床上,温柔地吻着方白景道:“我记住了。”
方白景在短暂地回忆了下,等他陡然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傅枫撩起,胸口一片凉意,但校服却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这种感觉太…… 奇怪了。
他本来想把校服当成一件普通的运动外套,但目光总是不经意间看到校服胸口上的名字。
方白景抬起手,试图捂住自己的脸,但还没来得及捂上,就被傅枫拉开了。
傅枫的吻亲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又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他挺翘的鼻尖,最后狠狠地亲了上去。
方白景紧闭着眼睛,面色有种不自然的红。
他勾住傅枫的肩,像是把身上的重量全部挂在了傅枫的身上,蓝白的校服从头到尾都半挂不挂地穿在他的身上。
傅枫最开始还会帮他把滑下肩的外套提回去,但再后来,或许是空不出手,也或许是不想。
他就看着方白景身上的校服滑落,最后半掉不掉地停在了手臂弯,衣服下摆自然而然地下垂着。
方白景最后还是哭了,他总是很喜欢哭。
*
方白景试镜前还能休息一天,当天,他臭着一张脸让傅枫帮他遮脖子上的吻 /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