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傍晚醒的，他发烧了。
他梦见有什么小动物一直抱着他哼哼唧唧的哭，睁开眼睛，发现是那只小狐狸。
狐狸的眼泪真心实意。
他的唇干得厉害，想说什么。
嗓子疼得哑了。
好多年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上次这么狼狈，他闭上眼，水仙花儿一样的女孩子和他说，要振作。
这次睁开眼看见小狐狸抱着他哭，他还笑了：我还没死呢········
他说话牵动伤口，疼。
他的手很热，小狐狸的手凉，紧紧握着他。
怎么办凌霄·······
她是不是第一次为他哭。
怎么了？他很温柔很好脾气地问她话，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烧傻了。
你发烧了，伤口感染了，我应该把你交给警察，凌霄······你那么有本事，被抓也不会死对不对？
凌霄看着她：不想让我死？
落日的余晖照在人脸上，她很美，凌霄知道，她一直是好看的。
她脸上脏兮兮的，她应该从没在这种前线出过外勤。
为什么。
她这个口是心非的小狐狸，昨天还开枪打他，新年第一天，他带着小狐狸去看日出，小狐狸对他开枪。
李书书也不知道。
我好恨你！凌霄！我恨死你了！
过度劳累和惊吓，她也有点发烧，抱着他说胡话。
翻来覆去，颠三倒四。
她说她全家都被凌霄杀了，她要杀了凌霄给她父母报仇的时候，凌霄皱了一下眉。
你是烈士之后？
他的手劲儿大的捏痛了她。
李书书点头，眼泪落下来，掉在他的胳膊上。
他当初怎么没想过，她这丫头片子怎么进的国安。
他还以为国安那帮傻逼是为了搞他。
真正的原因是她走了她父亲走过的路。是吗。
小女孩，做什么警察啊······
他叹了口气。
他本来不该犯这种错误。
松开她的手，拿卫星电话问小八死哪里去了。
挂了电话，李书书已经不哭了。
凌霄问她：跟我走？
她不知道。
她不该放走凌霄，违反纪律了。
王德忠现在肯定落网了。
她没办法否认，而且这是事实。
我和警察说，我绑你走的。
他还挺会给她考虑的。
李书书知道，她走了就意味着她叛逃了。
她不再是警察了。
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黑社会老大的情妇。
从此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里。
她动了动嘴，没说出什么来。
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凌霄手下的突击队先到，雇佣兵很专业，凌霄被他们接手。
她眼睁睁看着，没拦。
也没说什么。
他们用英语低声交流，说警察快到了。
凌霄最后看了她一眼。
捏了捏她的手指。
·······不跟我走啊。
她站在原地看他。
眼睛通红。
凌霄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去便是永别。
她想再问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比如凌霄到底是不是喜欢她，有没有喜欢过她，他们之后还能不能见面，凌霄到底为什么一次一次救她·········
其实都不需要答案了。
她心里清楚。
凌霄坐在担架上揉了揉她的头发：本名叫什么。
这是违规的。
她不该说。
顾梦。
记忆里的女孩子推开尘封的大门，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被泪水罩着看着他。
凌霄的心脏一抽。
作者有话说：
写别的小说会让我 有灵感继续写之前的哈哈哈哈哈~~~
只能双开三开才能写好小说的寒江子。
新文《渣A不配》第一次尝试bl。让我练练手，准备写小五和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