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到之后,连忙放下水枪,又去拿钥匙换了台车,载温甜回学校。
南校门这边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有门卫还在守着。
大礼堂里有话剧社排练的声音,温甜路过那边时,看到立牌上写着罗密欧与朱丽叶,下个月初的下午六点整,这里就有一场公开表演。
她收回视线,走到了教学楼里,开始一步步上楼。
放学距离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入秋之后日落时间就开始提前,六点多的时候就有了太阳西沉的景象。
温甜的身影在楼梯间被拉得老长,从楼层一路蜿蜒投影到了墙壁上,她隐约听到了篮球场馆里传来欢欣鼓掌的声音,目光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投去了一眼。
远处深蓝的天空被夜幕从地平线的另一边侵袭,日落的光还在,仿佛燃烧的火焰,在云层间烫出辉煌的金色。
她望着走廊远处走了几步,可走到最后,却在教室门口顿住了。
温甜站在后门,看着教室里面呆愣了两秒,瞳孔在迅速震颤。
很快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几乎是有些仓皇失措地单手扶着墙壁,又迅速偷偷地逃下了楼。
直到已经走到了林荫道上,温甜都还是一脸失神的状态,她很久没眨过眼睛,眼眶已经干涩到开始微微充血。
脑子里还能回想起刚才不小心窥到的那幕
他正紧紧握着什么东西在来回撸动,好像是一根完全勃起的粗长Yinjing前端像小蘑菇,他的拇指时不时在顶端揉蹭。
温甜跌倒了,她手掌撑着地面,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可她就像是被吓得连魂都掉了一样,脑子里还是疯狂被那一个画面给占据着。
空荡荡的教室里,他一个人坐在她的椅子上自慰。
那副给人感觉过分冷厉的无框眼镜摘了,就放在那本要命的习题上,他下巴边好像有道血痕,教室里回荡着他受情欲折磨而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他明明没说话,可她就是觉得他在做那种事情时,脑子里在不停叫着温甜。
温甜胸口的心脏咚咚咚的迅速狂跳着,已经挤压到了她的喉管,那颗失去控制正在狂跳的器官,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她嘴里吐出来。
她努力想要给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不管她怎么想,都有另一个明摆着的事实等着去摧毁那个借口。
她不得不去相信一件事。
她哥在和她吵了架后,过来坐在了她的位置上,自己在自慰。
温甜踉跄着爬了起来,几乎是有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天色越来越暗,二楼还有工人在搬来搬去的,而温甜刚回到房间就脱力地躺在床上,她被蓬松的被子埋住了,门外有阿姨敲门叫她吃饭,她也没有动一下。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连教室都敢来?
那里明明是公共场所,他难道不怕被人看到吗?要是让人知道了可怎么办?
他怎么敢去想那种事
温甜抱紧了被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有某种世界观被颠覆了,又像是突然被打开了一扇新大门。
周围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能去相信谁,明明有很强烈的倾诉欲望,可身边的人却谁也没法说,她一个人在那里,害怕极了。
如果说出去的话,哥哥就要完了。
可如果不问别人,她现在又该怎么办?
温甜快被弄崩溃了,之前的一切好像全部都变了味,和哥哥相处时那些她以为是亲情的互动与对话,全都蒙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色彩。
简直就像她一直在主动靠近他,引诱他,而他一直都在躲。
她居然还问他为什么要躲开她。
温甜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快被自己的羞耻心给打倒了。
她到底都对温亦斯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