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推开,周慈慌乱地把手机关掉,回过头看,继父搓着手进来:你妈的车晚点了,让咱们先吃饭。
我不饿。
周慈站在床边:你先吃吧,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她从书包里抽出几张卷子来,扭开台灯坐下,回头看继父,后者欲言又止,对上她眼神,转身出去了。
周慈重新按开手机,薛峤没再发别的,她一句话删删减减许多遍,最后道:我下次补习到的时候拿回去。
她妈给她发了消息,拍了车站的车次表:换乘的那辆车晚点了。
周慈发消息让她买点吃的,小心低血糖。
她妈妈拍了桶泡面过来。
周慈她妈叫郭晔,离婚后专心搞事业,她本职是会计,偶尔出去帮别的公司处理下账务上的问题,总之是跟税务相关的,周慈不太了解这些,只晓得她妈业务过硬,大大小小的公司之间很抢手,通过她报税干净利落不惹事儿,请她的也多,几百几千的外快她妈都干,也因此忙碌得很,一个月有六七天都是在外头的。
周慈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凌晨两点,妈妈两个小时前发消息告诉她自己马上要到家了。
外面还在下雨,周慈赤着脚站起身,准备去客厅倒水喝。
主卧的门没关好,虚掩着,里面发出粗喘声,继父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传出来:你你抬抬腰。
妈妈不耐烦道:赵源你快点弄完,我要睡觉了。
皮rou相撞的啪啪声传过来,周慈脸腾一下子就红了,捏着手指退回去,把门重新锁上。
周慈再睡下去的时候睡眠质量明显差起来,乱七八糟全是梦,梦到最后,是薛峤掰开她交叠的腿,把那粗大的性器在她花心上蹭来蹭去,最后毫不客气地掰开xueroucao进来。
她啊一声,吓醒了。
妈妈听见动静,敲门说:小慈,怎么了,起来吃饭吗?
周慈趿拉着拖鞋出去:来了!
她妈问了一通周慈的学习情况,又仔仔细细问了一遍薛峤:你们薛老师听起来是个挺好的人,你别对人家有意见我今天晚上有空,请你们薛老师吃顿饭,你跟着去。
周慈摇头说不要。
郭晔抬手拧她耳朵:你敢不要!
她正往脸上化妆,郭晔如今四十多岁了,长得还是漂亮,身材也保持得好,这会子笑眯眯跟周慈打闹,烫得蓬松的卷发被拢在脑后。
周慈最后还是没反抗过。
她妈妈安排了一个包厢,两个人提前等了过去:你们老师喝酒吗?郭晔冷不丁问。
周慈:我不知道。
郭晔从兜里掏红酒:我回来的时候在市里买的,挑了最贵的,你们老师大城市出来的,不晓得看不看的上听说很年轻?
嗯,二十七岁。
正说着,薛峤推门进来,神色温和:您好。
郭晔起身:薛老师好,薛老师好,老师坐。她手肘戳一边儿的周慈,让她站起来,周慈不情不愿地起身,就见薛峤递来一个纸袋:周慈,你习题册落在我家里了。
周慈不记得有这回事儿,但还是抬手接过,她妈妈在那边跟薛峤客套,说这孩子从小就马虎爱忘事:我看薛老师您有点儿眼熟,老家也是咱们这儿的吗?
周慈打开那纸袋看了眼,脸色一白,看下薛峤。
那里头装这本书,书里头夹着她的内衣,洗得极干净,带着他身上惯有的清淡冷冽的气味,整整齐齐叠好了塞进书里。
他正温和地跟她妈妈交谈,眼光不经意瞥过她,眼底划过一点笑。
不,我不是咱们这里的。
周慈妈妈笑:哎,那可能是我看岔了,总觉得在哪儿见过您似的。
薛峤温和微笑。
这一桌饭吃了时间许久,期间周慈她妈借故去洗手间,周慈食之无味地嚼菜,晓得妈妈是去结账了。
我不是说,我下次去拿的吗?
周慈埋头吃菜,怯生生道。
薛峤没来得及答话,郭晔就匆匆忙忙回来了:呀,薛老师,您怎么提前把账给结了。
薛峤笑笑:周慈是个好学生,您不用特意谢我。
郭晔要塞几张卡过去,被薛峤婉拒了,他捏开手机:时间不早了,您今天喝了酒,我送您和周慈回去吧。
周慈垂着眼,瞥见手机上的回复。
薛峤:下次如果又忘记,再来的时候就不要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