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许西梦睁开了眼睛。
得益于她昨晚准时上床睡觉没有熬夜,今天她终于在该醒的时候清醒了。
贺陶然。
许西梦微张着唇,看着天花板,有点愣怔住了。
不知为何,她梦到了自己第一次和贺陶然上床的画面。
想起来了,好像是她。
确实是她先对他动手的。
他说一开始只是想上来教她数学,他或许没说错。
一个人只要坏得很诚实,别人好像就很容易会把自己犯的错也都加到他身上去。
许西梦周日上午一直都懵懵懂懂的,她去买了个手机,把卡给换了,一会儿想贺陶然,一会儿想祁昀,莫名很想毁灭这个世界。
只不过午饭时她接了个电话,下午匆忙出门前甚至还专门化了淡妆。
贺陶然不知道自己被刚失恋的许西梦加入了人类清除计划,他正端着咖啡在家里的几块显示器前坐着,快速浏览祁昀从小到大所有记录过的资料。
甚至就连祁昀这些年在学术方面发表过的论文,贺陶然也全部看了一遍。
他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又拿起手机点开她的微信盯着看了起来。
许西梦的头像是一只脸搭在爪子上的猫,她十九岁的时候过年前在路边拍的,当时他就在她身后跟她一起散步,还被她使唤去前面宠物店买了包猫粮。
喂了没几天,那只猫就不来了,不知道是被人抱走了还是在哪里死了。
她带着猫粮过去,在冬天的冷风里蹲了好几天,后来就不去了,转身又把猫粮放到了他怀里。
贺陶然看了眼实木架上那袋用夹子夹好,正非常端正的跟他从小到大获得过的荣誉奖杯放在一块的过期猫粮。
然后他又仔细看了一遍祁昀的家族关系,确定他跟许西梦不是一般的门当户对。
想了一下,他给许西梦打了语音通话过去,结果响了不到两秒,那边就挂断了。
他继续打,她继续挂,重复几次之后,当他耐心的给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居然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
贺陶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脸部肌rou动了好几次,过了一会儿,他又自我安慰了一句。
她可能还没睡醒。
他又拿过手机,登陆了自己的推特,连发了三条动态。
发完他就扔开了手机,单手撑着椅子边缘看着电脑。
过了一会儿,贺陶然开始在购买了视频的后台用户数据里筛选了起来。
他写的程序直接抓取出了一堆粗略符合标准的信息,剩下的各方面细致审核,还需要通过他本人来亲自进行确认判断。
贺陶然在藏狐狸尾巴这方面算是做到极致了,半点风险都不会冒,很多拉过来上床的人,他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比做政审都严。
等待进度条加载时,他又起身准备去再磨杯咖啡,可换纸滤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手,站在原地沉默了起来。
到底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
我校稿太太太慢了呜呜呜呜救命,五章来了,一直搞到三点半,深夜看稿子,字都一行行快变成代码了,求珠珠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