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艳阳高照的晴日,明晃晃的日光照的人睁不开眼。
顾沉璧和顾玉漱站在台下。
侍郎府的人一字排开,跪在刑场。
顾沉璧的娘亲也在其中,曾经气派俨然的侍郎夫人,如今鬓发凌乱,衣衫不整,通身狼狈不堪。她的双手被反绑于身后,踉跄着被推到了刑场中,然后被毫无尊严地强压着跪在了地上。
不知是否因为日光太盛,顾玉漱在台下站久了,看着跪着的一排熟悉的人脸,她只觉头目晕眩,两耳嗡鸣,宣读罪状的声音逐渐扭曲模糊,只知道大概是在说侍郎府犯下了什么样的滔天罪恶,以至于要杀这么多人。
行刑!伴随着监斩官员的一声清喝,刽子手手中高举砍刀,被磨的锋锐的刀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一道白光以极快的速度落下
侍郎夫人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上一刻,人头已经滚滚落地,鲜血骤然飙射。那颗尚且大睁眼睛的美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下,沾染了鲜血和灰尘的美目似乎还注视着台下。
顾玉漱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死的人还是曾经认识的人。
她的脸色煞白,及时移开了目光,否则她下一刻怕会吐出来。
她或许该庆幸,老夫人早在两天前的夜里,就因为抓捕受惊而一命呜呼,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过了片刻,顾玉漱勉强平复翻江倒海的内心,看向顾沉璧。
这一幕对她的刺激如此之大,对顾沉璧而言更是不用多说。她甚至担心顾沉璧会不会因此而发疯。
顾沉璧的脸上有伪装,看不清他的具体神色。因为被点了xue道,他连动也不能动。
但是顾玉漱还是看清了他紧缩的瞳孔,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无知无觉流下的泪。
最可怕的是,他一直未曾移开视线,死死盯着侍郎夫人落地的那颗人头,就像在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对视。
顾玉漱心头一寒,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最后顾沉璧是被打晕带回来的。
醒来之后,他宛若一具行尸走rou,不动不言不进食。
顾玉漱试过劝说他,但是不论她说什么顾沉璧都充耳不闻,只用一种瘆人的眼神盯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总担心他下一刻会暴起杀人。
但她总不能放任顾沉璧如此下去,他疯了或死了无所谓,这些暗卫要是因此不再管她,可该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夜雨,除过这一桩烦心事外,顾玉漱的身体也出了点问题。
最近不知为何,她总是感觉身体沉重,疲倦易困,更难以启齿的是,胸口时而有些胀疼。
开始她尚且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最近压力太大,受了心情的影响,再加之又处于青春发育期,所以才会如此。
本以为过一阵便会自愈,谁曾想却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这两天甚至越发严重,引得她忧心不已。如若在往日,大可请女医问诊,但如今情况严峻,普通大夫尚且不敢接触,更别说女医了。
这日夜里,顾玉漱身体不适,早早便休息了,可睡到半夜,却骤然醒来,感觉胸口一阵阵疼痛。
她皱起眉,轻轻碰了一下,胸口疼的越发厉害。她一时也没有缓解的办法,硬是被搅得一夜没睡好,直到快要天亮才浅睡了一会。
等她醒来后,胸口的胀痛还是没有缓解,换衣服的时候,顾玉漱发现,她胸口的衣服竟被洇shi了。
她惊了一跳,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连忙脱下小衣,看向胸前雪白玲珑的双ru。粉色的ru尖硬硬立起,上面竟颤巍巍挂着一滴ru白的ye体?!
顾玉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忍着疼痛轻轻挤压ru房,ru尖竟又溢出几滴,她用指尖沾了一点尝了尝,满是香甜的nai味。
她一时呆住了。
这是什么?!
产ru不应该是生孩子才会发生的事情吗?她这具身体今年才十四,元红未破,尚且未发育完全,怎么可能会产ru?!
顾玉漱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早起之后,顾玉漱的症候越发严重,胸口像是有东西要出却被堵住,胀疼的厉害,以至于她坐立难安,食不下咽。
她也曾在自己房中试着用手挤压,可顶多挤出几滴ye体,双ru还是涨卜卜的,无法缓解,疼得她胳膊都抬不起。
顾玉漱被搅得心烦意乱,可现下正是风口浪尖,出去看病风险太大,这病虽怪却不致命,因而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暂且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