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已经与那名奴隶进去两天两夜了,整个部落最好的住所紧紧关闭,人们无法观测里头一丝动静。
酋长焦躁的在祭司的门前走来走去,他十分想冲进去一看究竟,但仪式从来不能被外人打扰。
他有一瞬间猜想这个新归的祭司或许已经死掉了,那名奴隶身体如此强壮,酋长担心祭司大人承受不住,如果祭司意外死亡,又没有指定下任祭司,那么就代表这个部落这个阶段不被神明庇佑。
酋长其实知道,神明也许是不存在的,但是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许多人都是相信神明的,几乎是生来就对神明有一种敬畏。白昼、黑夜、狂风、暴雨、以及头顶的太阳,他们认为这是神明的恩赐。祭司的死亡将会造成恐慌,祭司是信仰。
他握紧拳头,已经忍不住推门而入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
高大的奴隶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暗红的眸子冰冷的盯了他一眼,然后侧过身来,于是酋长看见,比传说中最惑人的鲛人还要美丽的祭司大人懒懒的眯着眼,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她甚至没有看那名奴隶一眼,那名奴隶如同一根木桩般安静的候在一旁。
酋长仔细看了一眼,这名奴隶相貌其实称得上是英俊,他站在祭司大人身旁,温顺得如同一只大狗。
他被完全驯服了,酋长这么想着。
新归的祭司的确无比美貌,酋长可以断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人,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仿佛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同无法触碰的神明一样,不错,的确是祭司的最好人选。
这样一个人,驯服一个低贱的奴隶,绰绰有余。
但是酋长同时也注意到了,奴隶的脚链仍然没有解开,这也代表了,他仍然是个奴隶,即使他有幸献身一次,却没有得到祭司的特赦。
酋长对新归的祭司有了新的定位,这名美貌的祭司,有一颗冰冷的心,即使她年纪不大。
当然,酋长不在乎她的心是怎样的,他只在乎这名祭司是否足够聪明,能够引导部落走向辉煌。
从她此次的表现看来,已经确定,她的智慧不必让人担心。
酋长刚想开口说几句客套话,就看见祭司朱唇轻启,声音不轻不重,却说出了一句让酋长震惊的话——
“伟大的神明告诉我,银白的盐山是属于我们的,让我们务必将其归属——”
盐山!
听到这个词毫不动容的酋长一定还未出生,任何酋长在此刻都快心脏狂跳,甚至会忍不住手舞足蹈——拥有盐山的部落,无一不强大!
比如说北边的狂澜,这个部落就是靠盐山壮大至此!
他声音有些发颤,第一次如同露出信徒般的眼神,强迫自己镇定:“祭司大人,请您指引——”
林沫儿的眼睛望向遥远的天际,轻轻开口,露出目空一切的眼:“东边。”
酋长紧紧握住拳头,虔诚的下跪:“感谢神明厚爱,愿我们的六苍无比壮大……”他虔诚的吻了吻林沫儿的脚尖:“敬爱的祭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