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膜,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中央一点莹莹的碧色。
鬼王一手徐徐推挤着他的腹球,施以柔和而不急促的力度,一边将四枚手指并拢,插入潮红湿软的雌穴中,慢慢抻开。指尖揉弄捻转着每一处娇嫩的肉壁,一下下戳刺着他的敏感点,让他胀痛的雌穴,如被浸泡在温水里。鬼王低下头,吮住了他腿间肿胀的女蒂,用舌尖不尽温柔地挑弄着。
他的身体早已在极度的高潮中柔滑如花泥,经过这一番柔和的抚慰,雌穴更是缠绵滴水,穴腔柔腻如红帛。
这极度温柔的情事,甚至让他眼神迷蒙,忘了正身处生育的痛楚中。小弟子乌黑柔软的发顶,在他眼前朦朦胧胧地晃动着,一支残损的龙角犹沾着血迹,显然是被人生生折断的。
“徒儿也好痛啊,”龙池乐用那支残损的龙角厮磨着他淡红的唇瓣,撒娇道,“我帮师尊揉揉骚奶子,师尊也帮我舔舔龙角,好不好?”
玉如萼嘴唇微张,将那支漆黑的龙角吮在了口中,滚烫滑腻的红舌慢慢舔弄着龙角的断口,仿佛温柔地舔舐着幼兽的绒毛。
仙人的唾液有镇痛疗伤之用,龙池乐幼时负伤,总是赖在他怀里,让他探出舌尖轻舐一下,将伤痕累累的龙鳞舔得濡湿一片。
这时,龙池乐自是被他舔弄得遍体酥麻,胯下的两根阳具都大逆不道地探出了头。
鬼王唇角带着冷笑,突然齿间一阖,在那团滑腻肿胀的花蒂上重重一咬。
玉如萼猝不及防,过电般的快感击穿了他的整个花蒂,一举将他送上了高潮。宫口张到了极致,一团晶莹的淫液裹着鬼气,一举突破宫口,滑到了抽搐的甬道里。
大小花瓣齐齐张开,如牡丹怒放,红蕊吐丹,雌穴猛地张开,大团湿红软肉一鼓,如蚌肉湿漉漉地滑出蚌外,推挤出一大团烟雾般的鬼气。
只听叮当一声轻响,鬼气倏然消散,一枚通透温润的青玉环,静静躺在大滩大滩的淫液里。
鬼王微微一笑,一手握住玉如萼汗湿的白发,以青玉环束拢。白发清冽,如冰雪初融,玉环碧青,如春水绿涨。
数百年前,玉如萼自封修为,行走人界,便以此环束发。
当时有个书生,姓元,名寄雪,孤弱已极,贫病交加,不得已之下,孤身寄寓鬼仙庙中。鬼庙破败不堪,窗纸凋零殆尽,他一边因寒风倒灌而连声咳嗽,面白如纸,一边透过窗棂,看到了仙人白绸般垂落的发丝,和一点嫣红的唇珠。
像是一朵玉质清透的白梅花,探在漆黑的枝桠上。
惊鸿一瞥间,便是恍惚生狂痴。
若是玉如萼推开庙门,瞥上一眼,就会看到四壁之间,画满了玄衣白发的仙人,或坐或立,面目空白,唯有一点唇珠生艳,是书生咬破指腹,以血点染的。
元寄雪强撑病体,耗尽心力,最后一缕生息悠悠离体,竟是化作生魂,浑浑噩噩地跟在玉如萼身后。
他那会七魄逸散,喜怒无常,时而趁玉如萼不备,稚子般舔弄那点唇珠,将它吮得剔透肿胀;时而趁他小憩,扯开玄衣,偷来鬼母的胭脂,晕在他乳尖,掐弄得一片红痕狼藉;或撩动仙人霜白的发丝,拨弄得那枚碧玉环来回晃荡。
他作恶也好,献殷勤也罢,仙人眼中澄明无物,更何况他一缕孤魂,本就无影无形。
直到他为玉如萼挡了鬼王一击,行将魂飞魄散,才显出一点惨淡的虚影。
玉如萼以血哺之,解下发间青玉环相赠,并允他来生一诺。
元寄雪吮着他的指尖,看他白发散乱垂落的模样,道:“何必等来生,我只想向仙长……求一个情字。”
玉如萼道:“你既然已通情窍,又何必求我?”
元寄雪叹息一声,烟雾般消散开去。
转世之后,果然手执一枚青玉环。
玉如萼前去寻他。满室红绸曳地,喜烛高照,他却倚窗而坐,面色惨淡,膝上静静放着着一枚青玉环。玉环温润的清光跳荡在他的睫毛上,却照不亮他眼底深深的郁色。
“愿以此环,向仙长求一段姻缘。”元寄雪道,一边掩唇咳嗽,气息微弱。
时人成婚,要以胭脂点在对方的唇上。
他同样在指腹上抹了一点,但那并非胭脂,而是他的心头血,以他十世横尸处的恶土炮制,猩红中饱浸着不详的污秽之气,只消在仙人唇上一点,便能化作红鸾恶煞,将仙人也拖入轮回中,生生世世与之纠缠。
眼见仙人俯身榻上,微微垂首,白绸般柔软沁凉的发丝落在他面颊上,他却因缠绵病榻已久,手腕只是虚虚抬起,尚未来得及碰到那点嫣红的唇珠,便颓然落下了。
他被鬼王篡改了命格,沦为孤煞之命,世世穷困潦倒,不得善终,第三世玉如萼早早寻到他,将他从一场冤狱中救出,暗中相护。果然权势滔天,年少时连中三元,青年时位极人臣,又唇角时时带笑,青衣缓裘,腰悬玉环。只是心性越发阴鸷,手段酷烈,时人无不侧目。
玉如萼一见他,便道:“你阴德有损,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