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
辰时过半,双菱打了水端盆候在外间,与紫沁细语。
“nainai今日为何还不起来?”双菱悄声问紫沁。
“昨儿夜里二爷来过……”紫沁脸上神色微妙。
“二爷夜里来过?可是宿在这里?”双菱惊讶,想又当然。这惊风园内,他们二人夫妻,想宿那儿宿那儿。
“未曾,约莫不到一个时辰,自又回去了。”紫沁说完这句,两人都生疑。
双菱有些担忧,“难不成是生岔了?”
“听着不似。”紫沁摇头。
“可曾听见什么?”
“倒也不曾听见什么,只二爷走的时候叫我不必再入内伺候,今早也不用唤nainai早起。”
双菱听了也不再问扯,两人静等着,直到屋内的出声。
屋内。
席从雁躺在床榻上,面色发红,两眼放空状。
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混沌之中醒来,他只觉着全身发软,身下的女xue部位有点发疼,还有一种难已言喻的不适感。
他自个儿脱了亵裤,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最终还是羞耻的没有伸手。
看见亵裤间似乎像是一滩shi痕,头更是热的快要炸了一般。
天下再没有比我更怪异的人!
他想着,手足无措。又将亵裤穿上,躺在床榻上,躺着到了辰时。他卯时便醒了。
他身子这样的邪异,在国公府又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子,这样长大过来,性子未免敏感。也从小就比旁人懂事许多,虽然贪玩些,但读书却从不怠慢。
不过他书读的不够出色,想来今后也不会同他二哥那般春风得意,看尽繁花。
功名艰难。
席从雁从未想过娶妻生子,虽是女子温柔可爱,但他这样的身躯,只怕遮掩的不够多。
今后该何去何从,至今他也不大想的明白。
……
巳时。
双菱并紫沁担忧起来。席从雁极少晚起,像今日这般晚点,更是没见过。
莫非是二爷做的凶了,疲累所至?
可别是身体不适!
双菱隔着门,问:“nainai起床了未曾?”
屋内没有立即回话。
双菱犹疑,不知该不该就此入门进去,怕席从雁不好。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屋内才出声。问几时了?
“已过了辰时,现下是巳时了。”答了话,双菱并紫沁这才端了盆等用具进屋。
两人进屋,屋中残有芍药花的香气,香案上只剩下灰烬。鹅黄色拢帐掌开,席从雁坐在床榻上,脸色郁郁。两人不敢多说,送上衣物。
席从雁自床屏后更换里衣,更换时又发现新换上的里衣摩擦他的ru头,略微有痛感,他低了头,看见ru头微红。突然便记起夜里那影子吸允这处,咬牙切齿起来。
都是什么鬼什子!
不过他只当身体上这些反应是他异身有变,也不知这身体又要如何。
紫沁为他着衣裙,双菱拧了帕子。
他眼神游离,看着四周,妆台摆件小案,衣箱……看到香案上的灰烬。
……
皱眉。
二哥置的这是哪门子的安神香!别是被人诓骗了!这一夜的梦魇席从雁只能气愤,想都不敢回想。
“这香今后都不必再点!”
双菱紫沁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了气。
两人又为他梳妆,见他嘴唇微肿,瞧着就知被人仔细品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