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风自认不是个同性恋,但他的身体,竟对这样一个黑发瘦削的少年,起了强烈到、足以让气压仪爆表的生理反应。他想立刻冲上去,握住那个肉臀,将裤裆里鼓掌起来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射进去。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对另一个同性的一见钟情,竟在瞬间逾越了理性,疯狂到了,可以让他犯下强奸罪的地步。
“啊,怎么啦?都是男人,又不能怀孕,谁也吃不了谁的亏。人生嘛,活在当下,enjoy the monment!你说对不对?”
眼的呢,不妨把他们当女人搞,你要是一个也看不上,就当多认识几个哥们儿,支援一下,勤工俭学的名校生!”
罗风是第一次看到,世界上原来有那么多,“不怎么像男人的男人”。怎么说呢,他的第一感觉,并没有多少厌恶,只觉得那些人仿若异类,生活在一个,他过去未曾想象过的世界里。现在是自己不经意,撞入了他们的世界,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尚且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罗风看穆老板说的理所当然,心里头赞叹;G国人可真开放。不过想一想,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你情我愿,没有谁亏欠谁。既入乡,则随俗;既来之,则安之。罗风决定,跟着穆老板进去看一看,如果觉得恶心,就尽快离开。
当罗风熄了烟,拨开层叠的绿叶,从枝叶的缝隙间,偷偷看到那个、白得像维纳斯雕塑的一样的少年,他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半跪在地上,急急撸动阴茎、自慰自淫的全裸少年,可以生得这样美丽。
没错,只能用美丽来形容。他的膝弯半曲着,瘦劲健美大腿,支撑着他高翘提起的臀部。那屁股,是米开朗基罗的形式美学,在人间的完美化身,是违反牛顿重力学的神奇造物,是多少行的莎士比亚情诗,都赞叹不出的、天使的月轮。
正在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蜗。像是极为细小的、某个人的喘息,躲在林深不知处的角落里,端着一个、待他探索的秘密。
罗风有些想吐,他本能地捂住了嘴,可想一想又觉得不礼貌,遂而改为了揉鼻头。可无论怎么看,都在刻意掩饰他的对不自在。他干脆一指另一条林间小路,回以一个烟瘾犯了的尴尬笑容,一摸口袋道:“你们先玩,我去那边抽根烟就来。”
作为一个性经验不算少的成熟男人,罗风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如若在平时,在文明社会的社交蒸笼里,这种场合,他无论如何是该主动回避的。可这里,就像是他新发现的世外桃源。在他的潜意识里,无论是谁闯入了这片领地,都像是走进了、本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花园。他当然要去看看。
罗风还在犹豫要不要往前,穆老板就已先行融入了餐会。他游刃有余地搂住两只“猫”,左拥右抱,笑得满面淫荡:“罗总你快来呀!你看我这里头呀,满地爬的,都是蓝眼睛、金头发的‘波斯猫’,可带劲儿着呢,连‘猫毛’都是金的!不信,我拔一根你瞧瞧!”
他忽然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似这是在他心间的后花园里散步,即便迷了路,无非也就是去往心归处。他叼着烟头,牵着缭绕的烟气一缕,斜了嘴角,笑自己突如其来的煽情。
第一眼目睹草地上的“盛况”时,罗风只觉得怪异。那些细皮嫩肉的大学生,如一只只被脱光了毛、赤身裸体的动物一样,围绕在衣衫完整、饮酒作乐中的男人们身边。
他们有的,在青草地上匍匐穿行,用嘴巴叼着高档红酒,爬到男人隆起的西装裤前头,将艳红色的酒汁,倾进透明的玻璃杯。还有的,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肚皮朝上,头靠在男人的膝盖上打滚,时不时地张开嘴,叼住男人喂下来的熏肉片,撒娇一般,砸么几下嘴,赞一声:好吃。
这里居然还有别人?他喘得那么急,是在做什么?
小径幽然,避开了人世间的吵闹,前路渐窄,虽不知通往何处,却给了罗风难得的闲暇心境。他的皮鞋,在树冠投下的绿荫间,踏出“踱、踱”的回响。头顶上的鸟鸣不断,混合着蝉呓,此处竟有一种,奇妙而奇异的、喧闹的静。
说时迟那时快,罗风还没反应过来“猫毛”是什么,就见穆老板毫不客气地,按住一只“波斯猫”疲软的肉茎,眼疾手快地拔了一根耻毛下来,还攥在手里,眉飞色舞地要罗风凑上去细看。那被冷不防拔毛的“洋猫咪”,哇哇叫着,拍打罗老板肥胖的咸猪手。
罗风的脑海里,原本的确浮现着秦卿知道后、气哭的模样,可他听到那最后的一句,耳膜一震,忙追问:“什么?你说……名校生,也来这里‘打工’?”
“嗯……嗯哼……嗯……呼……”少年喘得很隐忍,勾人的黏音,是从喉管深处溢出来的。他似乎并不想引来像罗
穆老板显然是这个世界的常客,或者说,用“主宰”更为贴切。他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先是挨个打了一圈招呼,又将罗风“最年轻有为的总裁”头衔,往众人心中的名片夹里贴。那些人纷纷展开了商业式的微笑,以最标准程度的“热情”,招手叫他过去:罗总,一起来“play the ca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