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她昨日里无意识吸食他妖力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忽地感觉此刻心中洪水已滔天,千里长堤溃败在即。
小雪儿?
骊玄在她耳畔轻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也许是真的烧混沌了。
最终他什么亲密的举动也没做,只是虚抱着她絮絮叨叨了很久。
最后悠悠叹口气,眼尾泛红。
小雪儿,哥哥其实是很自私的,想让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只有我能碰你,只有我能抱你
骊玄用手指抹掉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泪水,声音哽咽沙哑:其实哥哥真正想娶的是你啊!可那样做我除了危险还有污名又能给你什么呢?
他鲜少像今天这样流露出软弱无助的模样,因为他几乎什么都拥有了,自然不畏惧失去,但唯有暮雪,他会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到底是应该抱紧她还是应该推开她:
抱紧,她就是下一个先太子妃,会不明不白地死在父皇母后手里;推开,他只是稍一松手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和她的心都要被捏碎了。
他的担心来自于他时常能从她的眼里看见远超出依恋和崇拜的东西,那更像是恋人对另一方独有的期待与温存。
她还小,哪里懂得男女之间的情爱。
他时常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忽略掉她早已成年的事实。
与其说是不敢面对她,不如说是不敢面对他自己的心魔。
温软的女体忽地紧贴住他同样滚烫的胸膛:
有你就够了······
!!!!
她,听见了!
时隔几年,那该死的难耐燥热又再一次逼上他的理智。
骊玄向来不知一个羸弱许久的女子到底是从哪里生出如此大的力气,他尝试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脱离。
黄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滚下额角,骊玄抚上她的脸庞,面色chao红,带着压抑的气音:
小雪儿,放开哥哥,哥哥有些不舒服。
她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了些,在耳边轻声呢喃。
声音微弱得就像是来自天边,却持万分雷钧之力,直劈得骊玄直接有濒死的窒息感。
雪儿,你别这样。我们是亲兄妹啊!
她仰起汗津津的小脸,拂过他因情绪骤变苍白的唇:哥哥,我愿为你守一辈子杀戒······
骊玄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那日她的绝望似乎还回响在他耳畔。
小雪儿。
嗯?暮雪眼睛shi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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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可以么?她颤着声,嘴唇颤抖。
对。骊玄终于狠下心,扭过头去,如果你再这样子,我就,我就,我就把你迁到你的公主府唔!
以唇封话,温暖shi润的丁香小舌似乎要将他剩下的所有拒绝话语都吞吃入腹。
骊玄强闭双眼,狠下心去,一把将怀中人推开,慌里慌张地连鞋都来不及穿齐,左脚趿拉着右鞋,衣衫凌乱慌也似的逃了开。
等你身子好些,我会亲自送你回公主府修养。
骊玄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微侧过头。
小家伙跪坐在床上,两膝分开,宽大的衣衫不整更使得春光大泄,面色苍白无华,小兽样的眼睛从散乱青丝中微投出Yin冷的光:
骊玄,你真的不要暮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