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赵景恒的面前。
王爷的气场太冷了,脖子上凉飕飕的,呜呜呜姑娘救我,王爷会不会把她俩杀人灭口哇
然而杀人灭口的王爷又张嘴了:她的衣带,怎么系的?
诶?
两只缩成鹌鹑的小婢女齐齐愣住。
这是让她们无实物表演?
重穿一次,方才本王没看到。
翠儿怕柳儿再出错,真让她俩的脑袋搬家,忐忑的亲自上阵慢动作展示了一遍。
赵景恒仔细记住,待房内又剩他们二人,他便再次解开姑娘的衣带,系上,再解开,系上。几次之后,衣带被他折磨起了皱,他也满意了。
此时他再思及方丈说的话,终是有了一丝顿悟。
方才,对那两个婢女,他确实起了杀意。
从今日起,这榻上的人,他便不许别人再动。
赵景恒苦笑,他坚持了半生的执念,也抵不过这一个意外。
难难睡得齁热,抓起衣领就往下扒,刚系好的蝴蝶结这就成了个死结。
她毫无睡相,砸吧着嘴儿呓语:
王爷
喝茶。
肘子自然没吃成,难难还做了个噩梦,梦见酱肘子成了Jing,变得巨大对她穷追不舍,汤汁都流成了河。她边跑边喊王爷,王爷果然踏着七彩云朵来救她了,一口就把肘子吞了。她万分感动之余,屁颠儿的端着茶给王爷漱口,边问他好吃不。
她这梦做得离谱,殊不知身侧的男人一夜未眠。
尤是难难再粗心,也意识到了王府近日的不同寻常。
往日这院子里总是人来人往的,哪像过这会儿都不见人影,清净的很。
她举起包成小粽子般的五根手指左右翻看,随意念叨:近日府里可有什么大事?
翠儿手上的动作一僵,又立马转了小脸回道:回姑娘,不过是宫里头赐了不少丫鬟嬷嬷,李总管调教后给要各个院子重新安排人手呢。
她拆开难难指尖包着的竹子叶儿,左右端详稀罕的不行:姑娘这凤仙花染指甲的主意太是妙了,您瞧您这指甲,红澄澄的跟那琥珀晶似的。
柳儿也凑过来小心的托着看:也不瞧瞧这是谁的手呢,咱们姑娘哪儿不是嫩的天仙一个样儿。
随即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抱怨道:上次听您说王爷手劲儿大,这回才知,王爷哪是手劲儿大,哪的劲儿都大呢。
难难也得意染得艳丽的指甲盖儿,乍一听柳儿的话,差点没从榻上栽下去。脸色瞬间蹿红了好几个度,这丫头定是看见了不少不该看的。
柳儿没见过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心思单纯的她自然就想为难难打抱不平:而且那天王爷还说哎呦!
王爷还说,让姑娘您给咱这院子提个名儿呢。翠儿偷偷掐了柳儿一把截过话头,还有旁边王爷的旧书房,您是想还留着继续做书房还是凿出个池子,都依您的。周围几个小偏院也都划给咱们了。
哦。难难兴致恹恹,那人近日似乎忙得很,若不是二人夜间缠绵依旧,她几乎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翠儿柳儿看姑娘这副无Jing打采模样,对视一眼,悄无声息掩下眼中心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