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
他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一解锁屏幕上赫然就是那张他和李谦豪亲吻的照片。
周一铭出了寝室，一路向前走到了操场。
他承认周一铭确实长得很帅，五官十分立体，尤其是笑的时候有种混血的味道。难怪他女朋友就没断过，还一个比一个漂亮。
季思嘉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寝室，头脑中浑浑噩噩，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照片被发到校群后大家可能会有的反应。
季思嘉心里莫名的一咯噔，顺着他的视线也望了过去。
下课后很快教室里的人就走光了，整个教室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
他缓下脚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删除，确认，一气呵成。
周一铭走到了操场的角落。
“你跟我过来。”他看着季思嘉，视线又转了转看向他放在床上充电的手机。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戴上口罩，拿起包和手机出了教室。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就有课。
周一铭正侧躺在床栏边缘看着他，对着他做了一个“宝贝”的口型。
“你做过吗？”
正在玩手机的周一铭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09:55。
电话里的周一铭嗓音低沉，还夹杂着一丝笑意。
季思嘉沉默。
“我不告诉别人你是gay。”周一铭的气息拍打在他脸颊上，语气暧昧，“只要你让我上一次。”
他在食堂买了个包子，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将包子放进了包里，急匆匆地赶去教室。
正黑着屏充电。
“你说什么？”
「周一铭：宝贝，十点在街口的全季等你，房间号815。」
周一铭笑了，他伸手撩开他额前半湿的碎发，低头落下了个一触即分的吻。
手腕突然被拉住往前一拽，季思嘉没作防备，立马踉跄着被他拉了过去抵在墙上。
周一铭突然起身，季思嘉吓了一跳，立刻往旁边让了让。
季思嘉又犹豫了半晌，拿出手机看了看。
——————
“明天什么时候下课？我开好房叫你。”
季思嘉低着头没反抗。
周一铭约莫有一米九，比他高上不少，又背着光，这一挡下来季思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灯光下周一铭的轮廓。
整节课他都心不在焉，交画时老师点评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上台时他甚至被桌子绊了一下脚，险些摔倒。最后老师布置了什么作业他也没听。
“你手机忘记锁屏了。”
寝室里的其他人都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后在床头处拔下了充电器，站起身时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
季思嘉七点起了床，拿出上周画的画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了各处细节后才折叠好放进帆布包里。
谢谢你了。”他轻声道。
手机突然一响。
刚到酒店门口，电话突然响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点能给他打电话的只有周一铭。
一根手指轻佻地搭上了他的下巴。
季思嘉一愣，有些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假装收拾起床铺。
“周一铭？”季思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搞不清这个时候来操场干什么。
周一铭看着他的反应，冷笑了一声，俯身在他耳侧吹了口气。
现在天气热，这个点操场上的人很多，大多是情侣用手机打着光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周一铭和季思嘉一前一后地走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看着手机发了会儿楞，半晌后又点开回收站，选择了还原。
这里有些暗，路灯也照不过来。
“我说，让我上一次，否则就把你的照片发校群里。”周一铭往后退了一步，朝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笑得恶劣。
周一铭等了片刻没等到他的回复，便又靠近了些许，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上了他的腰。
“别管那么多，”周一铭立刻打断他，一脸的不耐烦，“我就想上你。”
他把手伸到包里按了两下锁屏键，手机瞬间安静下来。下一秒铃声又突兀地响起，季思嘉皱了皱眉，还是接起了电话。
季思嘉直直地盯着周一铭的眼睛，表情有些愤怒有些心虚，还有一些不可置信。他垂下眼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我......”
季思嘉拿了手机转身就走。
季思嘉一愣，反应过来后面色立刻变得惨白。
季思嘉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季思嘉躲了躲，抿着嘴唇一声不吭，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
季思嘉脚步一顿，立刻锁上了手机。
两人距离很近，周一铭甚至还朝他吹了一口气，吹起了他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