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可难不倒林扬,大黑这个雨季又不睡觉,隔三差五的出去打牙祭,他从它牙缝里稍微扣一点就够他熬蟹黄酱的了。
“我也变白了,我现在每天都能睡一大觉,闭上眼睛就能睡,再也不用苦挨,真的是太舒服了,嘿嘿嘿。”
“爸爸,还要煮多久啊!”柚子有气无力的抱着文竹的腿问:“能不能不煮螃蟹了,我现在每天做梦都是螃蟹,一睁眼闻到的也都是螃蟹的味道儿,感觉自己就是个螃蟹,太难受了。”
文竹将蟹肉筐子提进去摊倒炕上烘干,蟹黄跟部分蟹肉则是直接倒进锅里,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油泡泡,金红色的蟹黄,肥嫩甘白的蟹肉和蟹膏,侥是已经看过很多次,可是每次看到这这种明亮鲜艳的色泽还是让人心生欢喜。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每个人都在想好的方向发展,现在就是拿着棍子赶他们,他们也不愿离开村子到外面生活。
疤脸跟明慧这一场喜宴,没有酒喝,但越来越多人喝醉,瘦猴到处拉着人撒酒疯,笑嘻嘻问:“我是不是变好看了,嘿嘿嘿,我觉得自己变白了,我跟你比一比,看到没有,我长高了,足足三厘米。”
林扬跟文竹也一样,他们家原本不差这点东西,可是上岸的螃蟹太厉害了,家里锅碗瓢盆都被它们糟蹋完,这些损失可不得从螃蟹身上找回来。
家里拢共就养了几只鸡,杀完那几只都不够熬一罐子油的,缺盐少油的,他们才不熬酱,大家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妥妥的。
当然,若是蟹肉蟹黄粉的价格好,明年他们不是不可以考虑,今年就先算了,他们又不像周毅那一群穷的叮当响,天天等米下锅。
林杨家不缺油,大荒世界那边什么都能种,就是鸡跟鸭都养了一大群,没有天敌,现在都快泛滥成灾了,可是这些自家偷偷吃没问题,明面上拿不出来。
村里人将蟹肉跟蟹黄扒下来后都是用火烘干,他们并不熬酱,因为熬酱得放盐跟油,盐多精贵啊,谁家舍得,万一这玩意儿卖不上价那不浪费!
村里现在松口可以让他们在村里盖房子了,虽然只是最外围,但甭管盖在哪儿,这意味着村里人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他们。
再说了,到了乐平新据点那里进行食物评级会有人检测,如果真的不能吃,那就算了,他们家顶多浪费点盐。
来,这玩意吃着呛口,可是饿急了也能填饱肚子,他们打算用蟹粉在据点换点其它一些紧缺的东西。
这些变异的螃蟹实在大,一个就有七八斤十多斤,没一会儿,夫夫两身边装蟹肉蟹黄的筐子就装满了。
他们感觉以后的生活越来越有奔头,自己这一群人也越来越有人样。
不是他黑心,周毅他们打猎的那些野兽还比不上大黑吃的那些呢,他们不也照样熬蟹黄酱吗?有这么一对比,林扬觉得自己的心底是大大的好,非常的心安理得。
如果蟹肉跟他预估的一样是二级食品,那这一趟带着蟹肉出去,他们不仅能还清楚村里的欠债还能好好的过一个冬天。
村里人都不想冒这个险,更何况熬酱还得有油,以前存的那些油早就吃光了,这些年不管是黄豆还是花生,村里都没有人种出来,他们吃油靠的还是家里养的鸡跟鸭,偶尔也吃外面的兽油,不过很少吃,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们都不吃。
“对对对,喝了那个圣草水,我感觉自己再也不想咬人跟吃肉,以前不管吃多少都不会饱,现在我就想吃饭吃粮食吃菜,吃完全身都暖洋洋的……”
这天,外面下着小雨,林扬跟文竹在长廊上扒蟹肉,长大了三岁的双胞胎负责在屋里蒸螃蟹跟熬蟹黄酱。
喜宴过后,周毅他们准备出门,按时间来说,现在雨季其实已经算结束,但是外面偶尔还会下点淅淅沥沥的小雨,等雨停,周毅他们就要出门,听到这个消息,村里人无不趁着这几天又去湖里钓螃蟹。
“不煮螃蟹你想干嘛?”文竹搅了一下锅,让橙子把柴火退两根出来,火太大,有点焦底。
他转过身放凉的蟹黄酱倒进旁边的大罐子,轻睨了他一眼:“现在又不用上课,村里其他孩子也在家扒螃蟹,你就是想找人玩都没有小伙伴。”
“我啊,我可以跟柚子一起玩。”橙子争先恐后的回答,他也不想在家里天天烧火煮螃蟹,又无聊又不好玩,还不如去上课。
他轻轻抽了抽鼻子,完了,鼻子失灵了,现在闻什么都是螃蟹的这股腥味,村里人路过他们家总说他们家的蟹黄酱熬的好,色正、味儿香,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现在光是闻到就想吐。
当然,他们自家吃的蟹黄酱还是用家里养的鸡鸭鹅荤油熬出来的,这些野外的兽油熬出来的蟹黄酱他准备拿出去卖。
“你们两玩什么,打架吗?”林扬在外面听到屋里父子仨的声音,说道:“就算我们家
只要雨下的不大,林扬就到湖里钓螃蟹,本村里人想撒网的,不过异化过的大螃蟹钳子实在厉害,不管什么网撒下去,都被夹断,于是大家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岸边一只一只的钓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