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着另一个人的样子。
他自己也是学校里追求者众的大美人,出了名的脾气好,温柔爱笑,看人时都清清透透的,芦苇拂脸般叫人心里发痒。只是周纯玉从来看不见他,只把他当做一个漂亮的学弟,点头之交而已。
谁都知道周纯玉在外面有个小情人,很宝贝,不让人看。他乐于去朋友家里热闹,却从来不带人回自己的家。其实阮合撞见过他和那个只在传闻中出现的小情人一起出门,稳重大方的小周少爷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一刻也不想分开。小情人的脸只有巴掌大,带一枚口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人很瘦,对周纯玉不冷不热的样子。
阮合稳住心跳,想过去同周纯玉打个招呼,再看清什么样的人把周纯玉迷得神魂颠倒,简直不像他了。走近了却听见周纯玉问那个人:“晚上吃什么?”
那人抬抬眼皮,没看见阮合,阮合却瞧见那双深黑的眼睛,很冷,很明亮,就像冬夜的星星。
“不吃。”他说。
让他真正停住脚步的是周纯玉的回答:“不吃饭就让你吃大肉棒,小娼妇。”
那人长长地嗤笑了一声:“也没多大。”
男人都是贱骨头吗?那人对周纯玉这样冷漠,离开已经这么多年,周纯玉却没有一刻忘记过他。他们的婚姻有的只是一纸契约,周纯玉付出了自己所有能给的一切,却唯独没有爱情。因为他的爱情,已经全部在另一个人身上燃烧得干干净净。
阮合享尽了周纯玉的温柔,心中真正想的,却是周纯玉带着恨意,带着不屑的一声小娼妇。他越想,就病得越重,疯魔一样渴望别人的触碰和拥抱。周纯玉不肯碰他,说要给他留下离婚的自由。阮合心想你懂得什么呀,也这样说了出来:
“老公,操我吧,这就是你能给我最好的报答了。”
一晚之后他们分房睡了三年。阮合知道一千多个日夜里,周纯玉没有一次不在辗转反侧,他就站在自己隔壁的房间,看着窗外的月亮,思念另外一个人。以至于和自己的妻子做爱,也变得像出轨偷情一样,充满负罪感。
阮合不明白,出轨偷情是这么痛苦吗?
明明就是——很快乐的事吧。至少那些男人,真实地缓解了他身体的焦灼,每一个高潮的瞬间,他都可以忘记这段看不到尽头的、无望的爱情。
“以后……”阮合感到周纯玉的手指探入得越深,“以后不会的……”
周纯玉应了一声,手指往里深入地探索着几乎完全陌生的湿谷。他看着努力维持着双腿抬高的姿势的妻子。阮合的模样,正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他美得像是水墨画里的一个影子,水彩画中一抹隐藏的光亮。床下时轻言细语,上了床又主动配合。心里也不免疑惑,自己究竟为什么三年里都置他一旁不闻不问,如此的铁石心肠?反而让别的男人……
周纯玉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他有轻微的洁癖,从前明知阮合在渴望时会去做什么却无动于衷,是因为他不把阮合视为自己所占有的人。然而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天,周纯玉明白到,选择过一个错误的人,那么回头就是了。他们分手整整七年了,已经比在一起的时间更加漫长。今天的周纯玉,有温柔漂亮的妻子,同龄人难以企及的事业高度。美中不足的是他喜欢小孩子,那么从前那个人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总会有愿意和他共同生育一个孩子的人。
“以后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周纯玉说。
他的拇指划弄着双性美人丰润软嫩的阴唇,他说:“这里是我的。”
食指继而在谷道内轻轻一抹:“这里是我的。”
更深的,手指无法触及的地方,周纯玉抽出手指,将硬张的肉棒杵上水红的淫光绽绽的阴阜,往翕张时露出的粉嘟嘟的软肉里挤入。
“你最深的地方,也是我的。”
阮合一瞬间柔软的身体绷紧到了极致。疼痛让他狠狠咬着下唇,纤长的睫毛贴着眼睑颤抖不止,泪水轻易地从睫下跌落。周纯玉太大了,阮合的阴道里头今天已经让人插得淫水涟涟,湿润好插,可是小逼却微微肿起,穴口的娇肉被男人撞得狠了,怯怯地不知所措地胀着。周纯玉猛然插入,粗大的茎身坚硬无比,烙铁一样刮擦着娇嫩红肿的屄肉,疼得阮合抑不住侧起身来,穴口软肉紧紧箍住,一吞一吐似乎要将男人的肉棒赶出去。
周纯玉知道阮合疼得狠了,却不退出,就着两人身体相连的姿势,搂进阮合清瘦的腰肢,下臀使劲儿往上一挺,整根鸡巴顿时贯入了阮合的阴道内。阮合十指发白,泣声叫了两声,昏昏的不成句子,十指擎不住地在周纯玉赤裸的肩背上深深攀划。周纯玉享受着他在自己身下失态的模样,吻去他脸上的泪水,将他插在自己肉棒上般狠狠挺动两下。每插抖一下,阮合就哀哀叫上一声,阮合哭泣的样子实在太漂亮。他的泪将白皙的脸都润得透明一般,粉红的唇被咬得失了血色,眉尖轻轻抖着,濡湿睫毛下面,那双眼睛温柔的,献祭一般地忍耐着——
周纯玉心里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