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假象被撕开,不堪的真相露出全貌,所有侥幸灰飞烟灭。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理由,甚至装得自己像受害者一样,委屈可怜,无知无辜。
那一瞬间傅传声当真恨极了。
世界倾覆,黑白颠倒,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
日夜不再分明,生活也没了意义。
可那时候,他并没有任何放弃生命的念头。
在自由的灵魂下,傅传声有着比野草还要坚韧、旺盛的生命力。
所以叶俏第一次找上门时,男人的状态并不算太糟糕。
从踏出房间那一刻他就将自己整理好了,不说重新出发,至少那些负面的情绪和想法已经沉淀下来。
可是
你好不专心哦。叶俏咬了他一口。这样会让我怀疑自己的魅力欸。
放软的声音与其说是抱怨,更像撒娇。
他们现在已经将战场转移到床上。
叶俏的吻像一颗炸弹,猝不及防地炸裂。
傅传声压抑多时的情绪找到出口,瞬间倾泻,连带着将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也一并冲垮。
灰暗之中,明灯点燃。
男人无疑是个高手,可叶俏也并非经验全无的新手。
他们的吻是激烈的,像要将彼此吞噬那般,没有谁愿意先服输。
傅传声身上的浴袍先被扯开,接着换叶俏身上的衬衫。
唇舌相交间发出的喘息声是急促、粗沉的。
男人的大手从背部探入,沿着脊椎往上爬,所到之处莫不挟带火种,烧得叶俏的皮肤一片滚烫。
酒意在这时涌上脑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和眼睛都在微微发烫。
男人的面孔变得模糊,深灰色的眼眸却异常清晰。
呈现在视野中,彷佛烙印。
纠缠的身影互相牵绊。
直到他们双双倒向柔软的大床。
傅传声的手臂撑在叶俏的身侧。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打在叶俏的脸上,和着干净清爽的皂香。
妳醉了?
傅传声又问了一次。
在叶俏指出他并不专心后。
颇有些做贼的人喊捉贼的味道。
醉了又如何?叶俏反问:没有醉又如何?
双目迷蒙,望着傅传声的眼睛里有一些让人沉醉的情感在深处酝酿。
叶俏换了种发音方式。
清冷的音质因此变得绵软,像融化的雪花,轻轻飘落,又接着化成水滴淌进傅传声的耳朵里。
是啊。
醉了又如何?没有醉又如何?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是希望叶俏清醒着还是没有清醒着。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了下去。
叶俏微微撑起上半身,主动拉近与傅传声之间的距离,然后伸出舌头,舔过男人长着青色胡渣的下巴。
傅传声身体一僵。
没有多做停留,叶俏直接瞄准下一个目标。
他的喉结。
也是男人除了命根子外,最脆弱且敏感的地方。
叶俏没有犹豫地咬下,牙齿刺进他的皮肤里,同时做了个吸吮的动作。
剎那,傅传声的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的性器一截截地推进,过程像是放慢的镜头,所有细节都以放大的方式涌进感官中。
叶俏一度怀疑自己要被煨化了。
粗大、滚烫。
她方才用手秤了下,沉甸甸的份量一看就不是凡物。
然而亲身体会后才知道,自己还是有点小瞧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