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姜月眠满面愁容地看着她的侍女,埋怨着,一个两个尽是说些胡话。
白倦恒那番话后,又当没事人一样说送她上了马车,平静地道别。
姜月眠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把遇到白倦恒发生的一切告诉香桃。
白倦恒他一定是在边关待得太久,没见过旁人家的姑娘,没做过亲密事
她很快为白倦恒想出了理由。
姜月眠压根是不会往情爱的方向去想,她既不具有宋莹的天真烂漫,也没有白倦岚喜欢一个人便豁出一切的勇气和胆量。
除了这一身美丽动人的空皮囊,她只剩一副虚假的灵魂。
她隐隐从白倦恒身上觉察到危险,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出躯壳,带给她的感觉逐渐和上一世融合。
直觉告诉她,再放任不管下去,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脱离掌控的事。
得想个办法和白倦恒撇清关系
香桃张嘴想为白倦恒说两句好话自从秋猎出发路上白倦恒接了姜月眠去他们的马车上,她对这位少年将军的印象不错。
但姜月眠压根不给香桃开口的机会,就定下了,香桃,明日派人到街上找几个流浪儿,编些白倦恒铁血柔情的故事。
她思来想去,认为是白倦恒在京中的名声实在太差,每天顶着个防婴儿夜啼的阎王传言,哪家姑娘敢接近他。
香桃:好。
看来白将军把主子惹急了。
香桃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心里为白将军点了柱香。白将军断然是好,但也没主子的态度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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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
宫中捎来传信,宋妃请她入宫。
和过去不同,宋妃早早地候在了宫中,听闻月儿又回了国子监,母妃想你辛苦,瞧着眼下有乌青,欣兰,快快把我那盒青黛膏给公主拿来。
欣兰是顶替了青苗位置的新侍,她犹豫地看了眼宋妃,娘娘,青黛膏可是西域上好的贡品,您这儿也只分了两盒
宋妃蹙起黛眉,轻斥道:废话太多,本宫让你拿就拿,公主是我心尖rou,区区贡品算什么
眼前的主仆一唱一和,姜月眠笑盈盈地插嘴,嗓音甜甜,还是母妃待我好。
一句话将宋妃架到高处,欣兰张了张嘴,咽下原本要说的话。
宋妃眼底掠过一道暗色,欣兰到底不如青苗懂事。
她强颜欢笑,月儿若是觉得辛苦,国子监省了也无妨。
姜月眠弯起眉梢,一派天真的神态,歪着头道:可父皇对我重回国子监很高兴,上回还问我最近习了哪些书。
宋妃她敢和姜钰比吗?
宋妃差点咬碎一嘴银牙,她到现如今也想不通,姜月眠为什么入了姜钰的眼。
这对她和姜阳盛而言应该是件好事,可她半点好处没碰到,只得了些后妃的酸语、吃了一些闷亏。
宋妃干笑,既然如此,月儿可不要松懈,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这戏唱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由宋妃送出一盒贡品告一段落。
姜月眠不再绕弯子,率先问:母妃此次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宋妃还在为白失一盒贡品rou疼,心不在焉地答:没别的事,就是想月儿了。
亏她说得出这种违心话。
少女维持着唇角虚伪的弧度,仰起瓷白的小脸,娇生生道:既然没事,儿臣便不打搅母妃休息了,正巧儿臣也困了,就此先行告退。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少女的态度和往日没有区别。
看她的目光也依旧充满了濡慕和渴望,找不出任何问题,但宋妃就是有说不上来的古怪。
迟疑的功夫,她看见少女站起了身,连忙扶额,母妃好似是有件事要劳烦月儿帮忙。
你舅舅,宋工部侍郎近日好像染了风寒,我和阳儿不便出宫,还望月儿能替我看望一下他。
舅舅?
姜月眠微微睁大眼睛。
得了风寒,宋妃送些补品过去不就好了吗?
只见宋妃抬手掩着半边眼,母妃在宫里,和家里也生疏了不少,阿莹也到了合适的年龄,也不知道是否有合适的对象,需不需要我帮忙。
姜月眠听出蹊跷。
比起探望,宋妃好像更希望借她去给宋家卖个好。
她转了转眼珠,应了下来。
大白在朝中的形势是最险峻的一个,他身后还有白家。
表哥会想着做尚公主,大白却不会,他要敢这么想,姜钰也敢怀疑他想篡位。
接下来快到了表哥的吃rou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