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变了天,新闻闹得沸沸扬扬,韩又再次连续一周的没有回家,而程一每天都盯着电视上的新闻心惊胆战。
就算他没有混于这新闻的泥潭之中他也知道这些事情都和他脱不了关系,时要不会放过韩又,不然他不可能这么一直找韩又的麻烦。
直到遇见他之后……韩又的一切都变了。
程一在不安和惶恐之中拿着家里座机的电话按下那熟悉的号码,足以倒背如流,但是他却从来不敢触及……
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
打的话,时要肯定是让他回去。
不打的话,韩又这边怎么办?
开门指纹的解锁声让程一慌张的放下手里的电话,转过头看去发现韩又正在入门,“怎么还没睡?”
已经是凌晨。
“先生。”程一快步上前接过韩又手里的外衣,韩又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上去似老了好几岁那般,连轴转的劳累他会和程一多言一句,看着程一,韩又不知道为何心底那份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全身的力量消散而去,那是最后的坚持和固执。
程一吃力的撑着韩又的身体,言语惊慌,“先生,先生……怎么了?”
韩又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疲惫,紧闭着双眼深呼吸着感受程一身上那熟悉的淡香味,好像阳光的味道,很好闻。
“没事,让我靠一会。”那一句‘我太累了’韩又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他不想放开程一。
两颗心脏互相靠近,互相取暖。
程一什么都没说,什么也都没问。
韩又却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他说:“程一,你别走。”
年后的窗外依旧热闹。
屋内的两人相互依靠。
韩又对程一的想法也在无形之中反复的跳跃转变,2月12号,外企代理帕伯丽集团公司因逃税问题被审查,公司暂时关闭,等等……一系列的新闻在热搜上被炸开。
这天,程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新闻,他控制不住的手脚发抖,拿着手机不停的给韩又拨打电话,但是电话迟迟无人接听。
这件事,一旦被查实,对帕伯丽公司来说将是致命的影响。
这会毁了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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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要一脸风轻云淡的坐在韩又办公室的会客椅上懒散道:“我提出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把人交给我,我就保你公司安然无恙。”
韩又双目血红的看向时要,一直稳重如山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骂了脏,“我他妈的没有逃税!”
时要笑了,“恩,我知道,但是你逃税还是没逃税,我说了算。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你明白吗?”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韩又坐在车里抽了足足一包烟,他在抉择。
是放下自己的一切,还是放下程一。
选择程一,未来的保障在哪里?
选择未来,就会失去程一。
但是,一心的欢心并非所爱,即使失去也可以找人取代。
当他看着程一满眼泪光的抱着他说:“先生,您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韩又的心是亏欠的,是无奈的,是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