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头部可以受几次重击?
一次?
两次?
或者三次?
时要下手从来不留情面,他就是疯子,他就是野兽。
染了血迹的烟灰缸被他随手丢在一边,程一的意识陷入模糊,时要真的厉害,这样用水晶烟灰缸砸了他头部足足十多下,不仅仅没致命更没有让他昏迷过去,仅仅只是让程一觉得疼,阵疼阵疼的,然后觉得脑子里面‘嗡嗡嗡’的不断作响。
随即有温热的流感,血迹染在木地板上看上去并不显眼,毕竟木地板的眼神是深色的,而时要站在了程一的身旁,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慢慢的解开腰带,他说:“程一,作为你逃走的代价,作为你背叛我的代价,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程一不懂时要对他的固执来自于哪里,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呢?
第一次,程一那么的痛恨时要。
恨不得杀了他。
那种恐惧伴着怒恨的心理让程一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痛,他翻身而起,身形快速的抓起茶几上的刀,全身颤抖的他拿着刀双手紧紧的握着对着时要,他声嘶力竭,“时要,你不要逼我!”
时要目光一愣,或许是没有想到程一还能爬起来,还能这样威胁他。
他仰头大笑,笑得甚至眼角渗出了生理盐水。
“怎么?为了和韩又在一起,现在甚至学会和我叫板了?”时要步步紧逼,明明手里拿刀的人是程一,却被没有拿刀的时要吓得连连后退。
程一泪眼婆娑,视线被遮挡,泪光和血迹扭曲了他视线中的时要,他看上去就好像恶魔,“时要,你放过我,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是你逼我的,是你找人轮jian我,是个正常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我要的是爱情,不是这样扭曲变态的爱情。”
“爱情?程一,你他妈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时要眉头顿然一锁,猛然跨步上前,刀尖抵在他的腹部,程一吓得脸色煞白不敢乱动,生怕刀会在瞬间刺入时要的身体。
那只纤细的手,白皙而美丽,缓慢游走过程一的侧脸直至捏住他的下颚,稍稍用力,程一便抬起了头,两人目光对视,时要的眼底是冷狠和嘲弄,而程一的眼底是恐惧和惊慌。
“你是我的所有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爱情这个东西?想杀我?来,我让你杀,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时要言语停顿数秒,程一的双唇紧抿,他在心底祈祷,而时要却说:“你阿姨的骨灰盒被我挖出来了,如果你不乖点,我保证让你阿姨尸骨无存!”
程一心头惊冷!
时要的话语并未停止,他说:“没关系,你可以杀了我,到时候你也跑不掉,就算死,我们都是要下地狱的人,我会在地狱等你。我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以为你杀了我会给你判无期?还是怎样?程一,就算你要我死,你也得陪我一起去死。”
“哐当——!”刀落地面。
程一的眼底失去了光,他仰面,脸颊上满是脑袋上流淌下的血迹,程一的声音里听不到求生的欲望,他说:“时要,你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