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快离开,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尸体被发现之前离开……但或许是房间内太温暖,又或许是沙发太柔软,池屿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身下传来奇怪的感觉,他想先从沙发上下来,因为他那本来还算清明的大脑此刻已经有些昏沉了,但等到他动作的时候,双腿上传来的束缚感却让他大吃一惊,他睁开眼睛,面前是半蹲着的顾闻桥,他的岳父。
他们之间的相处未免太过于亲密,这是不对的,他明显感觉到转身的时候,外边有人冲着他们吹了一声口哨。
还有几根触手插在里面,但抽出一根之后,却保有不小的空隙。
这个它自然指的是玻璃盒子装着的斩断的触手。
——他当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我杀了她?”
从那里面缓缓流出黏稠的潮水,裹在里面的是一颗颗樱桃大小的珍珠般的卵球。
小镇上已经传疯了,顾先生家里新来了一位身材热辣漂亮的青年,人们怀着隐秘的心情路过这花园,看见青年胸前的菱形镂空里细腻诱人的肌肤,与黑丝紧身衣下隐隐可见的红艳朱果。谁能想到他转身之后竟然更是别有风景可看?
“你甚至不在意莎布·尼古拉斯的尸体……因为……因为你很快就要有更多新的孩子了……”
大脑开始刺痛,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无数记忆涌现,把他的大脑撑到极限,任务、杀手、触手……死而复生的莎布·尼古拉斯……他仿佛看见了妻子从泥土中爬出,她的尸体肿胀发臭,变形扭曲,仿佛急速生长的肉瘤一般夸张地变大,最后成为一座漆黑的肉山。
毕竟柔韧修长的腰身被剪裁极好的衣料贴合顺裁,当他转身时,饱满莹润的臀肉就在眼光下呈现出白净柔软的视觉效果,形状足够诱人。
直到这个时候顾闻桥才说了第一句话,他说:“太多了,你不该一直缠着我要的。”
客厅的沙发当然围绕着火炉摆设,此刻那火炉里正翻滚着蓝色的火焰,而当顾闻桥手里的东西扔过去之后,火苗猛地往上一窜,借着就是噼里啪啦的响声。
“那是什么?”
本来快速而激进的语调很快变得无力而疲软,他近乎惊恐地发现顾闻桥对此毫无反应,这不对劲,他明白,他再不可能以他浅薄的现代科学知识解释眼前的一切了,他的大脑急于寻找一个解释,哪怕那个解释怪异而不合常理。
他误以为这个消息会让面前的男人至少露出一点别的表情,可是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他自己被肠道中搅弄的触手们弄得发抖,那些触手大概小指粗细,埋入他的肠腔中,挤挤攘攘地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它们挨着肠道蹭来蹭去时不断地分泌出粘液,而池屿的肛口被撑开,入口处的前列腺被触手腕足挤压,快感不合时宜地传递给大脑,情欲便意外成为他的稻草,尽管他并非落入河中,而是掉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顾闻桥看着池屿,好几秒之后,他用一条膝盖跪立着支撑身体,另一条则作为池屿身体的支撑,他把池屿抱起来,抱在怀里,给他擦脸上的眼泪。
“你!”池屿正要质问,却忽然被身体里动作的东西弄得发出哼叫,肠腔里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活动,而小腹的扣子被解开了,池屿眼神惊慌地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鼓起了。
“因为我杀死了你的女儿,所以你要我赔偿给你新的孩子?”
凌晨三点,庄园的“女主人”苏醒了,他的一身是汗,已经不能穿着贴
但话题的主人公什么也不知道,他径直回了房内,不知道为何坐在凳子总觉得冰凉,几经辗转,最后只能坐在宽大的客厅沙发上。
池屿眼神空洞地看向火堆,他终于伸手抓住一条触手,然后咬着牙把它往外用力扯出来,顾闻桥皱了皱眉,不太赞同他的举动,“孩子太多了,你不会想一直怀着它们的。”
顾闻桥终于抬头,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一直在他身下活动的手举起来,然后随意地把手里的东西扔进了火炉。
他的后穴入口处看起来太过于肥厚,仔细观察才能发现是有些肠肉外翻,晶莹红润的肉腔内部泛着诱人的水光,一整圈儿地嘟着嘴,像是一个多情又柔软的肉套子。
它们本来藏入了池屿的肠道深处,如今被一颗一颗地吸了下来,但更多的还来不及清理,或许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
他又再一次强调,“你不在乎她的尸体在哪里吗?你问我为什么去打理花园……我不是打理花园的,你的女儿的尸体就埋在……”
但很可惜,现在的池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说过让你把它放进去,然后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玩就好了。”
她大张的嘴巴一开一合,黏腻而腥臭的液体从口中流出,“你真可爱,池。”
脑海中的某一根弦彻底断开,随之坍塌的便是理智,池屿喘息着,“我杀了她。”
02 孕妻
池屿大脑中那仅存的可怜的逻辑在这个时候叮地一声合拢了,他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