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茶攤上的陳有斐正端著一杯熱茶在懷疑人生。不,嚴格來說,他在懷疑自己。
「活了二十多年才發現原來我是個畜生........ 」
他咕噥一聲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他從來不知道他會為了自己的獸慾強行玷汙了一個女子。雖說沒有做到最後那一步,但對方的名節也算毀在他的手裡了。最禽獸的是......那女子不但年幼......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兒。
「唉唉唉」
再次嘆了一大口氣後他喝了一口茶水,感覺心中的苦澀更勝嘴裡。
昨日他回過神後,便將女兒的身體清理一番穿回衣物,再抱回她的房間休息。那之後,他連自己都顧不上清理,便狼狽地躲回自己的房中連晚飯都不敢出去吃,直到今天早晨出門前他看都不敢看向自己的女兒,怕看到女兒對他的恐懼、指責或者怨恨。生意結束後也不敢回家,已經在茶攤上呆坐了近一個時辰。
想起昨日女兒滿臉淚痕的昏睡在桌面上,近乎全裸的身軀上滿是紅斑指印,下身更是黏糊chao濕一片狼藉。仔細想起她之前的哭喊拒絕與自己不管不顧的獸行,他除了感到深深的自責外也可恥的......又硬了!
「娘的!我真是個混蛋!」
溫文儒雅二十六載的陳有斐今日說了生平的第一句粗話。
趕緊撇除掉腦海裡的畫面,陳有斐又喝了幾杯茶平復情緒順帶思考一些事情後,才拖著忐忑的步伐回家。
才剛進到院子就聽見廚房那邊傳來李大毛的聲音
「小陽,這烙餅好香啊。」
「那你多吃一些,等會兒我再包兩張給大毛哥你帶去下午餓了吃。」
「小陽,你對我真好。」
「大毛哥你都放棄午憩幫我扛了麵粉回來,要是還讓你餓著肚子,爹爹回來是要罵我的。」
十五歲的青澀少年,坐在廚房邊的矮几上,紅著臉抓著一張烙餅啃著。而一旁笑意盈盈的少女拿著茶壺倒了杯水遞上。那畫面像極了一對......小夫妻。
去他的小夫妻。
陳有斐輕咳一聲。
「啊,爹爹您回來了。」
「陳...陳叔好。」
神色複雜的看著女兒如花蝶一般向自己撲來,彷彿昨日的事對她沒有任何影響,陳有斐原本想開口說些甚麼,又想到一旁的李大毛,最後只能艱難的嗯了一聲。
「今日我烙了好多爹爹愛吃的餅,爹爹先去坐好,陽陽馬上就將午飯給爹爹端去。」
又小聲地說
「還有爹爹喜歡的沾餅rou醬喔。」
還眨了下眼。
看著女兒調皮的表情,那原本不悅的心情與忐忑的情緒頓時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滿足的喜悅。
先去井邊做了簡單收拾了一下,陳有斐便走進廳堂坐到椅子上。只是,才剛坐下他的臉便慢慢紅了。
昨日便是在這張桌上......
他覺得他再也無法直視這張桌子了。正當陳有斐坐立難安之時,送走李大毛的柳朝陽也端著一籃烙餅跟一大碗的rou醬走了進來。放到桌上。
「爹爹,用飯了。」
陳有斐機械性的拿了一張烙餅沾了沾rou醬後,放進嘴裡咬了一口。平時美味無比的餐點今日卻吃得心不在焉。他看向也正吃著烙餅的女兒,微嘟的嘴唇因沾到餅油而更顯紅艷。
昨日女兒沾染他唾ye的唇也是如此的晶亮。
咀嚼著烙餅的小嘴看起來比手中的餅更加美味。昨日品嘗的滋味似乎還留著一絲香甜在嘴裡。
「爹爹,好吃嗎?」
「好吃...... 」
陳有斐看著女兒的紅唇回答。看到女兒因他的答案湧起的笑容,他覺得自己......又餓了。
陳有斐雖然飽讀詩書,卻不是那種酸儒。或許年幼時讀書的初衷是為了求取功名揚名立萬,但經過一連串的變遷之後,讀書對他只是一種閒暇娛樂,功名也不過是謀生的手段之一,考不考都無所謂。
在經過昨日的事情後,他很清楚他跟女兒之間是回不到過去了。
剛才看到女兒對著李大毛笑,他都恨不得一拳揍上李大毛那張礙眼的臉,再將女兒帶回房中囚禁、侵犯。他承認自己對女兒起了獸心,幸而柳朝陽也不是他真正的女兒,與禮教無礙。唯一的麻煩是她年紀尚幼,而他卻已經是個大男人了,還有就是不知道......女兒是如何看待他的。
思及此陳有斐清了清喉嚨。
「陽陽啊,等會兒你...要不要去爹爹房中午憩,順便...爹爹再幫你......揉揉?」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