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湛冲随即应声附和,陶公只管放宽心,我等既来了,此番只管叫这帮南蛮有来无回!大军原地休整,三日后,强攻濂川,且待我会他一会!
两人一唱一和,竟烘的堂中气氛霎时高涨起来。
李冀一直从旁默不作声地细思,眼见这陶湛二人唱双簧似的,一拍即合就打算不日强攻,心道怕是此中有鬼,于是连忙插了嘴道,还望殿下三思!
湛冲转头,皱眉不豫道,子由何意?
李冀上前一步拱手回道,这鸠里诸部臣服我朝多年,先帝还曾下降岐合公主与之和亲,从未生出过不臣之心,依属下之见,眼下倒是不必急于动武,不若遣使臣赴鸠里与之交涉一二,探明对方的心思底细,若果真怀了逆臣之心,那到时再行武备手段也不迟,毕竟若是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这次的祸乱,总好过拿将士们的血rou去搏。
湛冲闻言,状似迟疑,便又问陶谷丰的意思,陶谷丰方才听了李冀的一席话,才燃起的沸腾热血又很快凉下来,文人骨子里的柔和温儒此时又占了上风,于是应道,回殿下,方才是下官莽撞了,李将军言之有理,若是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自然是上上之策。
既这么湛冲转而对亓官道,传令下去,大军原地休整,再具以我名修书一封,给这个鸠里王送去,意在议和,约他三日后在白马关相见。
李冀一怔,殿下准备亲往?
湛冲忽而一笑,正是,所以这次就要子由同去,替我压阵呐。
入夜,陶谷丰在城内最繁华的一处勾栏设宴,款待诸军将。
此处虽不及上京繁华,却别有一番情致,西南春景与北方截然不同,草木异生,美人含情。众人风餐露宿那么久,此时此处,开始时还各自收敛着,酒过三巡,不多时,堂中便喧腾热闹起来。
陶谷丰做了万全准备,自然使出本地所有的上佳资源,美酒佳肴,善舞美人,一应俱全。
西南女子生性豪爽开放,坦领拉的极低,一双豪ru几欲喷薄而出,行走动作间,颤巍巍的勾人,这些军中糙汉素了许久,眼见此等情境如何还忍得住,这些女子皆非良家,都是陶谷丰抽选来专门伺候他们的舞姬,一开始还在堂中翩翩起舞的美人儿,也不知谁起的头,不一会儿,就一个个被那些军将拉走了,吃酒的吃酒,摸nai的摸nai,香嘴儿的香嘴儿,好一幅人间活色生香!
湛冲坐在上首,一口饮尽杯中酒,落杯时,余光见下首李冀也似酒意上头,被个丰腴美人缠住了,一双鼠目在那美人儿的丰ru上流连,一会儿又凑在美人耳旁,不知说了什么下流话儿,引得美人儿娇羞地锤了他肩膀两拳。
湛冲暗自讥笑,面上却淡然如常,又见一众手下军将皆醉倒在温柔乡,他亦不去约束,治军驭下也理应秉承张弛有度,一味重控强压并非长久之计。
只是连日奔波也实在乏了,后面还有许多事在等着他部署,于是打算起身离席,一手按在桌案上,只是还未待撑起身,那手背就被一只柔白素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