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澄用力翻动身体,把身上的男人掀了下去。
这他妈是什么事儿啊。
二十五年英明神武,聪明一世,不可一世,竟然一夜情了。还是跟老板。
工作别想要了。
这男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的哥哥。这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这他妈是什么事儿啊。
她刚侧过身,身后传来翻腾身体的动静,紧张起来他最好只是翻个身继续睡。
然而床头夜灯忽然就被打开,她没忍住惊讶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男人还惺忪着的双眼。他一手扶着背,另一手撑着床,被子滑落到腰间,宽阔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坦露出来,以及极其显眼的,颈根处一圈狰狞的牙印,痕迹上还挂着点血红,周边的肌理都皱了起来。
她忽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下口这么重吗,咬成这样得多疼,还会留疤吧。
她甚至忘了该尴尬地别过脸去,就愣愣地看那圈牙印。
而男人也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狼狈,脖子上、胸前被嘬吸出很多吻痕,以及极其显眼的,两条腿的腿根都被血污得红浊一片。
他整个人也不太好了起来,她本来是处。对,做前戏的时候他还摸到了她的处女膜,但是后来没想太多直接给捅破了。还有他早掌握的信息她没有谈过男友,他不清楚她有没有过炮友,也不在意,现在清楚了,没有,他是她第一个人。
还有某个小地方,他脖子根,一直若有若无地,隐隐作痛,就是他成为她第一个人时,被她咬的。
就这样,一个人往上,另一个人往下,他们互相查看了很久对方的情况。
之后心照不宣地继续沉默,封澄想起来尴尬,别过脸去,转而思考起正事来,她衣服呢?
ru贴不知被撕下来扔在什么地方,肯定是不能用了,内裤也不知所踪。穿过来的礼服裙被撕坏了,赔偿的问题她不用考虑。
关键是光想着全身而退,怎么退?总不能光着退。
她走神的工夫里,男人贴到她身后,拿shi巾给她擦起腿根的血污来。
她又没忍住,脸往后微微偏了点。
男人隔着一片薄薄的shi巾触摸她柔软的腿根,本就有点难耐,察觉她忽然送上前来,情不自禁就亲上了她的嘴唇,由品尝花瓣般的柔软,很快发展到相濡以沫,银丝勾连。
手也不安分起来,摩挲上她肩头,又游移到Jing致的锁骨处,最后卡住她脖子,好更深地入侵她的口腔。
正吻到酣处,经历过几场激战后本该疲惫的欲望,再次被唤醒,他都想趁势再推倒她一次了,她却忽然推开了他。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被对方弄懵。
接下来则没有同步成,有一个人说了句:我这么混账。
可能是宿醉提前翻涌出来,男人Jing神有些错乱,这句话是谁说的。他想说类似的话来着,夺人初夜不说,现在一个擦枪走火想再Cao她一次,实在是混账,但刚刚话确实不是他说的。
那就是封澄。
所以是怎么回事。
发生这种事,一夜情,以及一夜情之后不止不思悔改还马上想再干一次,难道不是怪男的吗?她为什么先骂她自己。
我不该咬你那么重一口,她又开口了,该不会留疤吧。
所以是因为那个牙印。
如果留疤了,会很麻烦吧。
男人良心实在过意不去,可是跟一个可能会留疤的牙印比起来,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更要紧吧?
封澄其实没觉得第一次很意外地没了是件要紧的事,于她而言,性爱是一件中间意味的事,算不得神圣,也不可滥行。视需求而定可能比较好,不过她没什么需求,所以这就仅仅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
要不我们互相负责?
男人忽然说。
她皱了皱眉,抬眼看向他,你认真的吗?
她对这个人的印象有点崩塌,这个男人,秦翥(zhù),前女友好像逾两位数了,可能因为段位高历次分手都很和平,没被骂过渣男。所谓负责,从他口中说来,实在有些虚幻。
当然。
他却语气笃定。
我辞职就好。
她仍然皱着眉,说了句。没了工作好像未必是一件坏事,跟更坏的事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