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觉得他又是一时冲动,但这次不一样,他说,不想当情人,那就当我女朋友,我没冲动。
乔烟。
停车场里又走进两个人,一男一女,好像是吵架了,女方把高跟鞋踩得塔塔响,还嘭一声摔上了车门,表示自己的愤怒。
管他在哪,我一样弄他。
乔烟说,掌心轻轻覆上了徐怀柏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布料,能感觉到下面跳动的心脏,鲜活,炽热。
我说这个,不是要跟你告状什么的。
他的手还在她臀下,少见的没有揩油,安安分分。
但只是个开头,徐怀柏就懂了。
你起开,徐怀柏气归气,又怕她头撞到车顶,还用空的一只手护住她脑袋,什么名字,你说,我收拾他去。
他说这句话,其实什么都没考虑,也没想起刚刚谢醒才问过他是不是复合,更没想起下午温书予还说要约他。
况且,徐怀柏笑笑,眼底的认真劲儿漫上来,正经了神色,我长这么大,正儿八经的女朋友只有过你一个。你再当一次,又怎么了?
感情就像个泼妇,跟她讲道理是没用的。
他嗓子有些哑,明明猜的到,还是明知故问。
那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紧张,却因为她再次体会过了两次。
你喜欢当情人吗?
他说什么了?
乔烟有时挺羡慕
乔烟突然就不想跟他闹了。
她原本是想借题发挥,说她不想当谁的情人,不想被人评头论足,说她以色侍人。
她很喜欢抱他,就算是做爱的时候,也喜欢把头埋在他身前,感受他的身体,像扑向了一片麦田。
轻松片刻,却又因为她迟迟没有回应,一刻心又提了起来。
她声音淡淡,像在陈述事实,他今晚一直在纠缠我,不过阮婧帮了我,也就没事。
可从他都气极了,只是听见她复述,此时坐在他身上,能看见他的胸腔都起伏着。
他手里夹着烟,打火机还在原位,没打算抽。
她以为他听了,会毫无波澜,甚至从一开始把她带到这,就揣的这种目的。
徐怀柏护着她脑袋的手抚过她,一路往下,掌住了她的后颈,用力压了下来。
什么名字。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说,在你眼里,我们只是情人么?
虽然下面也有意见不同的,她其实挺认同这个观点的,或许是因为她也深陷其中。
但他做了决定,轻易就不会反悔。
不用,她哭笑不得,见他这样,心底泛暖,人都走了,你去有什么用?
别去!
不管是还喜欢,还是不甘心,或者再次爱上同一个人,这种没有道理的情绪左右,那就去吧。左右把不应该的感情耗光,就完了。
小臂也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又被他按紧。
徐怀柏一直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朝不虑夕,懒得考虑未来。
我说真的。
好,徐怀柏挺了挺身子,连带着她也一颠,闷哼一声,那就不当。
就算他说这句话里有种冲动在,但说完,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刚刚在那,碰见了个大学同学。
她也就说了,说,他啊说我好本事,榜上了大人物,不过小心被甩,他可以看在同学情分上做我的下家。
乔烟,当我女朋友,你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她原本是想装醉跟他闹的,撒一撒她今晚的无名火。
联想到上次他说这话,她垂眸,说,给你一分钟,我可以当作没听见过。
都是同一个话题,那回是在她家,他插科打诨说要她做女朋友。
男人紧随其后上了车,脸上堆着好脾气的笑,想逗她开心。
他只是见着她平静而淡然地跟他说,她不是为了告状什么的,他就只想让她开心了。
不喜欢。
她脱口而出。
徐怀柏把烟一丢,心下躁意到了极点,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达到了顶峰,左手开了车门就要去收拾人。
底下有一个赞同很高的回答:
她被他的力道带了下来,贴近了他的脸,鼻尖之间只剩咫尺。
乔烟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帖子,问:破镜还能不能重圆。
这回也是,但正经了太多。
乔烟忙把他拉回来,车门嘭一声又关回来,他不肯,给她手推开,她无法,只得爬过去坐他身上,捉住他要开门的左手就用臀坐住。
反正他也只有过她一个女朋友。
乔烟反应了半天,才惊觉他说的什么。
想到这,徐怀柏有些懊恼,虽然气氛合适,但是什么都没有,好歹连枝花都没有。
乔烟开口,身子仍靠在座上,神色游离,选了个平常的开头,男的,大学那会儿想追我,被我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