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向上走去。
电梯上的数字稳稳停在了七楼,乔烟眯眼,敲了几个字过去,「不对,我好像记错了,不是七楼。」
「那是几楼?」
「四楼吧。还是九楼。」
「要不你先问问你那儿是几楼?你也是第一次来,问一问没事的。」
温如许的消息发过来,乔烟没动,几分钟后,她看见电梯又开始向下移动。
灯光太暗,看不清具体楼层,但她照着数字变化的次数推测出了他现在应该到了四楼。
电梯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上,停在了九楼。
她这才慢腾腾打字,「好的,我去问一下,要不你先回楼下吧台等着吧,我记得这里有两部电梯的,上的楼层是不一样的。」
「好。」
半响,电梯门打开,温如许又从里面走出来,手机已经收进了衣兜,乔烟看着他直直向吧台走,最后在靠边的位置坐下。
女调酒师一下子靠过来,他抬头,两人似乎认识,很快开始聊起天来。
那不是什么专业女调酒师,骆燃的学徒罢了。
当然,也是那位跟乔烟几分神似的驻唱女歌手,方梓,前段时间受她引荐从海城过来的。
乔烟终于回身打算回包厢,她就在二楼,怎么可能告诉他,温如许被她这样溜了两圈,再遇上方梓,不会再顾得上她。
方梓,就是她给他下的坑呢。
乔烟心情更好,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她来这儿特意换的一身米白粗线毛衣裙,包裹得当衬得身材姣好,腰上缀着el腰带,手包也是同系列。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推开包厢门。
内里比刚刚她出去时更吵闹,乔烟微微皱眉,往里一眼就看见了众人中间被簇拥着的年轻男人。
他最近应该没去公司,穿的还是那个北欧潮牌,棒球服上显眼logo个性张扬,袖子是皮面的,他一条长腿曲放在另一边膝上,有几分隐约笑意的薄唇叼了根没点的烟,手里倒没拿酒,反而拿着个黑乎乎像闪着暗光的的东西在拨弄。
灯球上的彩灯映到他脸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骤然抬眸向这边看来,转而实实切切地笑了。
徐怀柏颇为轻浮地朝门边吹了个口哨,周围的人听见他慢悠悠对着乔烟开口,“来了啊?宝贝儿。”
儿化音拖得自然又熟稔,乔烟不知道听没听清,反正脸是沉下来了,在林清熙身旁坐下,后者已经喝的略略上头,朝她迷茫一问,“干嘛去了?”
“遛狗。”乔烟说。
“啊?”
“没什么。”
林清熙没听清,但也猜的出她跟徐怀柏聚头了影响心情,轻咳一声道,“他刚来……就在你跟你前后脚,我猜是李狗通风报信。”
李成均早跑一边玩牌去了,眼神都不敢看过来,乔烟没说话,拿起桌上的果酒喝了一口。
肩上长发散下去,遮住小半张脸,遮不住徐怀柏明目张胆的视线。
“啧,不理我。”
他明明刚来,说的话却像醉了似的,兴许是趁着场合占她便宜,俯身一把将身前桌上放的一罐果汁推了过去。
易拉罐碰上乔烟面前的果酒瓶子,里面没多少酒了,受力往后一动就撞上了玻璃杯,清脆声连着响。
乔烟拨开侧脸前散落的发丝,勾回耳后,抬眸朝徐怀柏看去。
“少喝点酒。”
他说完笑了一声,用无比熟稔地语气继续补充,“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
酒桌上原本活跃的气氛早就因这两人的对线僵下来了,更别提徐怀柏还明目张胆地往前撞,林清熙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腹诽这位爷追人真特么硬核。
有谁一上来就怼人酒量不行的啊??!
乔烟还是没说话,只淡淡睨了他一眼。
然后,倾身过去拿了酒桌中间的烈酒,直接满上一杯,冰块都没扔,一口气闷了。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杯酒见底被她“啪”一声砸在了桌上。
她再次抬眸睨了徐怀柏一眼,眼神流转中多了些嚣张以及不可言说的东西在。
林清熙看了酒都快被吓醒了。
那他妈是快四十度的烈酒啊!烈酒!怎么经得住她这样喝!
喝完了还砸杯子,怎么比徐怀柏还硬核!
徐怀柏挑眉,似乎有些惊讶,但笑而不语。
音乐一曲终,接着是下一首,全是DJ降速版,或者phonk。
《Tengi》降调版。
《Killers From The Northside》
鼓点连着心脏,节奏感极强,跟拉了条线似的扯着,煽动着,底下所有人的躁动。
乔烟这一杯酒下去,是明明白白地跟徐怀柏杠上了。
传闻二小姐低调稳重,波澜不惊,今儿下凡来酒吧就已经出乎众人意料,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