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夏日午后,暑气阵阵,偶有一声漫长的虫鸣。
午睡过后的蒲子趴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窗户仍开着,四下里静谧。
她晃晃悠悠的爬起来,穿着一身薄的吊带裙,打开地上的小风扇,赤着脚坐在阳台前。
风扇吹出来的风仍是令人头昏的热风。
蒲子一手拨开挂在脸上的头发,仰头喝水。
风动,风铃摇摆,叮咚的声响荡在她头顶。
她举着矿泉水的手忘了放下来,因她看见一只白蝴蝶穿过外面三楼那样高的树木飞了进来。
小小的白蝴蝶,那样巧合地绕在她眼前扇动翅膀。
最后,很痒地落在她的额头。
蒲子在它飞来的那一瞬间无比清晰地看见了它身上的花纹,一只翅膀不对称的蝴蝶,左边翅膀生着一串北斗七星似的黑点。
不过这样的震撼还算不得什么。
蒲子浑身发毛的大吼,这是什么啊!
百米外的鸟吓得成群起飞。
有什么比在夏日午后被一只带翅膀的虫子袭击更可怕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