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吹头?会着凉的。厉旭东闲庭漫步地从书房走到卧室。
樊雪瑶窝在小沙发,手拿着擦头的干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shi漉漉的黑发,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视机。刚洗完澡,她的肤色显得更加娇嫩,头上留下来的水渍顺着额头流至蜿蜒的锁骨。
嗯~让我再看一会儿嘛!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厉旭东,整个人好像就要钻进电视节目里了一般。
厉旭东像一个管教小孩的家长,不满地皱了皱眉。
电视有这么好看么?他嘟囔着,不知是因为樊雪瑶不吹头发而生气还是因为沉迷电视不肯看他一眼而生气,又或者两者兼有。
樊雪瑶傻呵呵地笑着,完全无视了厉旭东眼里的怨念。
真是不爽却又让人无可奈何。
男人撇了撇嘴,独自一人灰溜溜地走进了卧室,拿出了一个吹风机。
他又回到那个伤心地,试图将那个搭在头上的shi毛巾夺入自己的手中。可小丫头却死死抓着不放,显然,这并不是她的有意之举,因为她的目光依旧如饥似渴地盯着电视机里的偶像剧。
厉旭东训斥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女孩却又悻悻地将紧抓着毛巾的手松了开来。刚才还紧绷着的身体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了下来。
她随意地向后一靠,整个身子便顺势躺在了厉旭东的怀里。
shi哒哒的头发不经意间就将男人胸前的衬衫微微浸shi,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为什么电视剧的时间不能再长一点啊,我不想看晚间新闻她不满意地小声碎碎念。
厉旭东皱起眉头,双手裹着毛巾毫不客气地在她的头顶上肆意摩擦。那势态,完全把樊雪瑶当成了一只落水的猫咪。
我看是该考虑一下你看电视的时间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可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其中带着莫名其妙的醋味。
樊雪瑶俏皮一笑,仰起头对着男人如幽谭般的黑眸:某人还会吃电视机的醋啊?这未免也对自己太不自信了吧?
厉旭东沉沉地看着她,并未回应。大掌却无声地将头按了回去,开始老老实实地给樊雪瑶擦起了头发。
就在樊雪瑶的专注力已经被无聊的晚间新闻消磨殆尽时,银狼组三个字却从电视机里传出,在她脑子里敲响了警钟。
今日晚七点三十六分,A省刑侦队攻破一起巨大黑社会案件。该暴力团体名为银狼组
樊雪瑶不敢置信地望向厉旭东,期待他的一个解释。
没想到裴瑜这家伙动作还挺快,这么一会儿就办了个答案。他云淡风气,仿佛如谈论着今日的天气一般。
你就只有这一句话?樊雪瑶对男人的回答并不满意,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裴瑜真实身份的?还有你们又是怎么合作到一块的?
樊雪瑶凝起眸子,这个男人总是有事瞒着她!
厉旭东的手指不断拨弄着她的发丝,柔软的手指轻触她的头皮使她酥酥麻麻地。樊雪瑶太清楚不过了,厉旭东这又是在避重就轻,用着这些小动作来缓解他的心虚。
就是他话音一顿,在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樊雪瑶觉得他的这番说辞并没有说服力:你有这么厉害?现在都已经学会敷衍我了是吧?这么离谱的理由你都觉得我会信?
厉旭东这回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那位狼来了寓言主人公的心情,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哑然失笑,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女孩的小脸蛋:这次没有糊弄你,是真的。你记得那晚你在阳台见我抽烟吗?那时我才和老刘通完关于裴瑜的电话。
真的?樊雪瑶依旧半信半疑,谁叫厉旭东三番五次地对她隐瞒事实,这种有多次犯罪前科的人在她的心目当中信誉度依旧大大下降。
真的。厉旭东有苦说不出,原来这就是自己满嘴跑火车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