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停住了动作,望向谢重山的眼神也不复娇媚,只剩惊愕。
谢重山额上的汗缓缓滴落,抚着她身子的手掌照旧滚烫,眼中的欲念也浓得化不开,仿佛他早就耳聋,听也听不见门外的唤声。
虫娘······
他居然还不死心,还妄想往她身子里挤。看来是色欲迷了他的心眼!
谢琼身子一偏,让那直挺挺硬邦邦的rou棍沿着她花xue外的shi滑磨蹭过去,带起两人的闷哼。
她哑着嗓子,低声催他,言语间已经没了分寸。
出去,你快走。
虫娘?可是醒了?我是阿姐。
门外谢璋的声音被风吹散,有些许飘渺幽咽。
谢重山僵着脸,硬着下身同谢琼对视。
一双凤眼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眉头打成一个结,喘息还未平息就被人生生打断,忍得眼角都有些发红。谢琼瞪回去,刚刚还挽在他肩上的手已经去推他的胸膛,只恨不得他今晚没来过。
你快点!再不听话,看以后谁还理你!
谢重山心里暗咒,不情不愿慌忙披衣起身,又捡起地上四散的衣衫,就又要效仿来时那般,翻窗而逃。
等等,你的鞋!
谢琼披散着乌发起身,小衣同内衫胡乱穿了一半。乱糟糟的堆在肩头,露出雪白光洁的臂膀和颈项,刚刚少年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尚未消去,若是细瞧,还能窥见她半掩在衣衫下的满怀春色。就连床帐间都还有浓浓nai香与脂香。
谢重山咬牙回头,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大步上前接过谢琼扔过来的鞋履,又弯腰夺了她一个吻。
少年瘦削劲瘦的腰微弯,空出来的手按在谢琼脑后,灼热的鼻息劈头盖脸笼住了她,唇舌接着就狠狠压在她唇上,摩挲,舔吮,厮磨······爱欲入骨,就怎么也克制不住。可他还是得忍着,或者忍到无需再忍那日,或者忍到忍无可忍那日。
一吻如蜻蜓点水,谢重山方才甘心些许,幽怨望了望谢琼,抱着自己的一众衣衫逃遁而去。
虫娘?
门外人今日敲了不知道几声,等了不知道几等,似乎铁了心要在夜里同谢琼谈心。
谢琼不敢再拖,稳了稳心神,慌忙理了衣衫,边低声应起来,边往门外而去。
阿姐。怎么了?
谢琼开门。
谢璋却是一人前来,披了白狐裘衣,手里提了盏琉璃宫灯。眉眼越发高洁素白,在月色下甚是晃然,唬得谢琼以为眼前人要登仙而去。
怎么睡得这么沉?可知我等了你多久?
谢璋在料峭春寒里抬手理了理鬓边发梢,只柔和着眉眼朝谢琼微笑。
灯火幽幽,飘摇不定,落在谢琼脸上却只照出春意盎然。
她这年幼妹妹的桃花眼潋滟一片,颊上飞红,氤氲着少女稚气同含春媚气的眉眼模糊的只剩下了柔顺,不见昔日那点总也不肯被驯服的骄傲。
好一个怀春女儿家。
谢璋是过来人,在谢琼身上扫了几眼,心里便是一揪。只是面上不显,领着谢琼进屋,又将她按回床榻上。
你且躺着,阿姐不过是想来同你交代几句。
谢璋瞧着谢琼欢欣又不安的神色,只柔着嗓子继续道:谢重山他待你很好,是不是?你也喜欢他。白日就想跟我说,你想嫁给他?
阿姐!
谢琼脸上红白一片,还以为今夜的荒唐被谢璋发觉,就要发落她。
可柔弱妇人只抚了抚她的额头,像从前那样低低宽慰。
你喜欢他,他对你好,这是件极好的事。只是不要在男女之事上坏了分寸,做出了丑事给人家知道,坏了你的名声。
谢璋越说越轻,眉间的愁闷散去,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语气放缓:既然他喜欢你,那你就让他早日娶你,你跟着他去边地。那孩子有本事有志气,又一心待你,不会让你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