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我听了之后跟晴天霹雳一样,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当时我完全蒙了,缓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亲人离开我,心里完全没有准备,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在同事的提醒下才火急火燎的跑去车站买的火车票。
我爸爸身体一直不好,患有严重的肾病,后来几乎都无法上班,只能提前办了退休在家修养。
买完票以后我又赶忙跟学校请了假,急忙忙的又跑回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被公公送到了车站。我的行李应该说是公公收拾的,我只是在旁边看着,公公连内心内裤都给我装了进去,想的比我自己都细心,一边装一边嘱咐我不要着急,如果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他立马过去。
我当时则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小到大我还没经历过这些事情,只能一边听公公说一边点头。
坐了五个小时的火车,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爸爸已经奄奄一息,头上戴着氧气罩,在艰难的呼吸着。
我先是在医院走廊里看见的妈妈,妈妈的身边围着很多的亲戚,大家的表情都特别悲伤。几个月没见妈妈,她消瘦了好多,脸色也不太好,有些苍白,平时梳的整齐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双眼中噙着泪水,看上去特别疲惫。
我走到妈妈面前,流着泪水叫了声。:“妈,我回来了”。妈妈哭着抓住我的胳膊,:“小雨儿,你爸爸他快不行了”。“妈妈,妈妈”。我张开双手紧紧将妈妈抱住,母女埋头痛哭,惹得周围的亲戚们也都掉下来泪水。
妈妈哭着给我两道:“前几天你爸爸又感觉不太好,我就带着他到医院来了,医生说他需要住院,这还没有就好就这样了”。妈妈越说越伤心。
我和妈妈哭了好一会才在亲戚们的劝说下止住了哭声,我用手帮妈妈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净。:“妈妈,我回来了,您别伤心了,我去看看爸爸”。我平静了下心情,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带着忧伤的表情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看着躺在床上爸爸,我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快步的来到爸爸的病床前,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听见有哭声,爸爸疲惫的睁开了双眼,他先是用眼睛扫了一下,当他看见我时,眼睛突然放起了光忙,张嘴要跟我说什么,可是怎么也张不开,感觉他喉咙里咕咕的,不断地有气体冒出。
我赶紧把耳朵凑过去,轻声的说道:“爸,我回来了,您别着急,慢慢说”。
爸爸特别激动,可是怎么张嘴也发不出声音,他无力的想要抬起手,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用尽全力,才喊出一声:“他们…”。这句话彻底用力了他的力气,没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爸爸,爸爸,你醒醒啊”。我惊恐的摇着一动不动的爸爸。“妈妈,你快来啊,爸爸这是怎么了,大夫大夫…”。我慌忙的大声喊叫着。
听到我的叫声,在门口的妈妈和亲戚们也都慌张的跑了进来,妈妈直接扑倒床上大哭起来,我也茫然的跟着哭。这会医生和护士也都跑了进来,我和妈妈被亲戚们扶了起来,医生开始抢救爸爸,不过都是徒劳了,医生检查了一会,然后歉意的向我和妈妈摇了摇头。
“不要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爸爸,爸爸,你醒醒啊,爸爸”。妈妈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我也嚎啕大哭,我的脑子瞬间就蒙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公公,如果有公公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趴在爸爸得床边失声痛哭,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脑海里回想起我自从毕业嫁给孝武到参加工作就没怎么回过家,我对爸爸和妈妈的关心太少了,这个时候我内心充满了内疚。
妈妈更是哭的死去活来,我起身抱住母亲,我们母子相拥痛哭,整个病房里都是我们母子的哭声,听上去特别凄凉。
哭了好一会我和母亲才在亲戚朋友的劝说下止住了哭声,母亲被亲戚们扶坐在椅子上,我也被人扶着,家里的长辈们已经开始准备料理爸爸的后事,我和妈妈什么都不懂,完全凭他们在张罗。
我还在小声的抽蓄,身边都是人,有很多爸爸生前的朋友和同事都来到医院给爸爸送别,他们都会来到我和妈妈身边,安慰我们几句,我和妈妈不断回谢着大家。
“妈,小雨,你们不要再伤心了,得节哀啊”。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孝武来了。
孝武能赶到是我意料之中的事,因为他就在附近出差,我爸爸住院的事他肯定也会知道,所以理所应当的会赶过来。
“孝武,你怎么才来啊,我害怕,呜呜呜”。我一把搂过孝武,抱着他哭了起来,孝武的来到让我感觉一下子有了依靠。
我紧紧的抱着他,孝武也抱着我,给我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低声安慰我说:“爸爸走了,你要保重啊,还有妈妈在呢,不要太伤心”。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