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听着这些话竟是在无情无欲之中落了泪下来。
可他现在能说话了，但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格外天真道：“长出来了，师尊，和以前一模一样。”
“师尊不要让我疼……好不好……我真的很疼很疼……”
“万年龙血竭那等难寻之物，我好不容易寻到后便一直放在乾坤袋里，还没想好要怎么用就这么便宜叶星阑了。”
听到男人说自己的龙角，叶星阑立即凑到男人跟前，特意把自己新长出来的龙角展现在沈檀深的眼前。
那新生的龙角依旧是和以前一样，很漂亮，洁白无瑕，肉肉嫩嫩的，看起来很柔软，摸上去却很坚硬。
花陵耐着性子解释道：“神魂果和它的根熬出来的灵药，你身体太弱，前阵子又签了魂契，这东西能滋养你的元神。”
吃了就吃了，问题是叶星阑吃了后发情，把男人给上了这就很操蛋了，害得他现在看到叶星阑就恨不得分分钟把叶星阑这层蛇皮给扒了，然后把叶星阑吊起来打到半死不活才肯善罢甘休。
但是叶星阑没说他把传音玉符捏碎了。
沈檀深脸色变了变，鼻子一阵酸意上涌，他的眼睛无法控制地湿润了少许，却他只是克制地点了点头，不敢再伸出手去。
他宁愿叶星阑黑化，他宁愿叶星阑恨他……这样少年就不会这么傻乎乎地被不是他的人折腾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那这是什么？”沈檀深倒是挺想要一碗避子汤的。
“为什么……会这么疼……我很乖的……我什么都听师尊的……”
叶星阑在沈檀深睡过去后一天一夜后，便醒了过来，还化成了人形。
以往他都能随意抚摸，可现在他只是露出欣赏
他自然是知道从叶星阑嘴里知道了叶星阑误吞了龙血竭，随后发情的事情。
沈檀深看着花陵欺负叶星阑，他欲言又止，但是又怕惹到花陵，只是转移话题道：“你知道他吃了龙血竭？”
”
花陵直接一只手按在了叶星阑那张精致的脸上，用力揉成一团：“你给我滚远点，听到么？那龙血竭是给你白吃的么？怎么只长了身体，却不长脑子？！”
花陵不由咬牙切齿了起来。
沈檀深的目光落在了叶星阑额头上那对美丽的白色龙角上，他看得入神，不由道：“龙角……又长出来了。”
于是他趁着沈檀深昏迷不醒，不仅狠狠教训了受伤的叶星阑一顿，还威逼叶星阑一点点把这半个月里发生的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
花陵冷哼一声：“嗯。”
他至始至终对于叶星阑背着他把男人吃了的这件事上怨恨颇深。
少年疼到最后蜷缩地跪在地上，他浑身脏污，跪趴在地上，颤抖地用手捂着自己额头上的伤，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涌了出来，沾湿他白色的眼睫、他雪白的脸蛋，最后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
而现在，托花陵的福，叶星阑的龙角又长出来了。
沈檀深听着花陵说他找了龙血竭很久的话，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为了压住心中的颤动，他握紧了手中的药碗，把这又苦又腥的药喝了下去，明明苦不堪言，却似乎又不那么苦了。
沈檀深顿了顿，才阖上眼，他似乎不想太过于回忆起那些事情，言简意赅道：“传音玉符被捏碎了。”
还避子汤，都睡了这么久，现在喝已经来不及了。
少年却依旧不躲不逃不藏，他抬起头，哭丧着脸，只顾着对他虚弱地道：“师尊……我好疼啊……”
叶星阑被抓着脸，他双手扯着花陵的手，吐字不清：“唔唔放开我的脸，师尊！师尊！哥哥怎么老是欺负我……”
可他眼前的男人却被少年的哀求败坏了兴致，他抬起脚又踩了踩少年的脸，嘴里低声嘀咕着：“靠，真特么难搞，这叶星阑对沈檀深也太死心塌地了吧，这样都不黑化？！”
少年连声音都是发颤的，他懵懂无知，却一个劲地问着他前面那个握着他一只断角的男人。
他喝完后，叶星阑刚好挣脱花陵的魔爪，正捂着他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眼睛里还含着委屈的泪水，他怒目圆瞪，时不时朝着花陵张开嘴，露出两颗獠牙，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很想再咬花陵一次。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补了几句：“师尊，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此刻见沈檀深还是那样不动声色地维护叶星阑，还似乎以为他不知道一样，他不由吃味道：“沈檀深，就连他发情了，你都不愿意用传音玉符喊我，反而亲自上阵？”
叶星阑凑过来道：“好喝么？我也想喝……”
当初叶星阑被生生掰断龙角，疼到满地打滚，他在自己的身体里可是看到了一切。
他本可以阻止的，如果他能发声的话。
这是他的一大心结，他花了很多心思却没有一样能让叶星阑的龙角长出来。
傻星阑，又在骗师尊了，哪里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