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
昨天上帝给我两个选择:解出问题,你。你猜我选了什么?
直到你捣捣格瑞的胳膊肘,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是问他的。
格瑞把被你撞了一下划坏的演草纸折叠起来夹进书本,才慢条斯理问:刚刚说了什么?
昨天上帝给我两个选择:解出问题,你。你猜我选了什么?
听着你的问题,格瑞却看着书像在考虑着什么,你问完后他顺口就回了句,不猜。
你说什么?
不说二遍。
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猜。
不猜就不猜。
你重重转了椅子硬是让双人桌又多出一个人的空间,背着格瑞气呼呼地翻着地理书。
无论是图片还是文字都不能拨开云雾让你看到答案,你哗啦啦翻了一遍又一遍书本,手指都要擦出火花,除了生气一无所获。
过了一会儿一张纸片飞过静默的楚汉交界飘到你圈起来的领地,是班上人人都有的演草纸,学校的毕业生走前不但留下了资料与衣服,也留下了三年都没写完的草稿纸,当然这些草稿纸还是学校统一批发的,为了节省资源就加上每一届毕业生没用完的草稿纸一起发给下一届新生。
你领到的草稿纸就比较有历史了,是一届一届传下来的,每一位拿到它的学生都会以一篇开学感想开始,一篇毕业感言结束,想到这些你就后悔在开学篇里写的对格瑞的一些夸赞,继而想起你忽略掉的这张纸。
纸片上字很少,仅以标注形式存在,正中寥寥几笔画出地球的轮廓,你手指在课桌上虚划几次终于确定经纬线,地球上方有一点被标上极点字样,地球旁一个大圆球被标上太阳,还有几个不好描述的箭头,觉得似曾相识的你翻了翻课本,发现是在讲旋转。
地球转来转去,太阳转来转去,一圈又一圈你觉得眼睛开始冒金星,按着疼痛的额头你虚弱开口:我知道了,格瑞。
格瑞堪称迅速看你,这动作把你吓得一愣。
此时有云彩刮过,盖住太阳,透过窗户照到课桌上的光芒消失不见,室内也暗了下来。
你用大拇指与食指竖卡起纸片,空出的手在纸片上虚描,摆出一副平时讲题的正经模样点了点极点。
发现格瑞在你点到极点时显得有些诧异,你自觉发觉正确答案,更加细致观察起他的反应。
你为什么不说的直白一点。
平静无波的海面被你一句话就激起阵阵波澜,格瑞颤动着眼睫,没想到你解开这个问题让他触动这么大。
知道答案我还有点不敢相信。
你打算多折腾他一会儿,似乎是感觉有点热,格瑞忘了手里还捏着笔就去解脖颈的扣子,结果水笔撞落在地,在他的白衬衣上留下刺眼的下滑痕迹。
哎!你想去接住水笔。
下一秒,格瑞扣紧你的手腕,开满了薰衣草的深色眼眸锁住你的一举一动。
他难得急切开口:答案是什么。
呜、你怎么?你甩甩手腕,格瑞纤长的手指死死箍着不松开,传过来的热度让你感觉要被烫伤。
看来不给出一个回答,格瑞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咬着嘴唇跟他对视,败下阵来,恨恨开口:不就是不想让我学文,变着法嘲笑我嘛。
格瑞的手松了,你借机抽回手摩挲痛处。
雪白的云朵遮够太阳大摇大摆离开,阳光立刻倾洒入室内,连温度都上升了几度。
明亮的教室里,格瑞神色怅惘,太阳露出他却仿佛刚刚没入黑暗。
被我发现答案你就这么震惊嘛?
那你还给我传纸条。
你干嘛一声不吭?
喂格瑞!格瑞!
听得到。
那你干嘛不说话啊。
真空不能传声。
好吧好吧,我把笔给你捡起来了,给。
格瑞没有接,你盖上笔盖把水笔放到他的书上,他本人则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别再想讽刺我地理不行的话了啊。你交代。
也别再介意这件事了。
真空
好好好真空不传声是吧,你烦躁地拿起他的笔抵到他的手背比划,我、不、介、意、了,这下行了吧。你扔下笔。
格瑞整个人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蔫,你是没办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回答了他的一个问题他就这么大反应,这不是相当看不起你的地理知识理解能力吗?又想起你借机反问的那个问题,不管格瑞选择哪个答案你都不亏,可偏偏格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真是学习不顺情场也失意,好歹格瑞似乎没有注意到你暗戳戳向他表示好感,这让你觉得没那么尴尬。
晚饭后一向干净利落的他居然没回宿舍换衣服,卡着你吃完饭回班看杂志的空当,格瑞敲敲你的课桌。
等你抬起头看他的时候,格瑞说:不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