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肉松包,还要听他在那里bb说什么肉丝品质不好,面包被你挤扁了。你翻了个白眼又给卡米尔递面包,卡米尔接过去拆开包装袋发现这个常吃的没有任何夹心的白面包酥软的内芯是散发着浓郁奶香的炼奶,淡黄色的奶液在一些角落颜色有些深,卡米尔捏捏面包,从夹层里挤出草莓的汁液,他朝你看过来。
你眨眨眼睛,手指抵在唇瓣嘘声。
跟卡米尔的捉人游戏起先还算有趣,久了你就厌烦了。
下课回宿舍的路上,卡米尔又是缀在离你不远不近的距离。
春夏交接时节的雨说来就来,从零散的几滴雨到倾盆大雨不过两三分钟。你们俩都没带伞,你拿手挡头在雨幕中寻找避雨的地方,突然一件外套盖到头上。看熟的绿色凑近仿佛还带着青草香味,你反射性拽住卡米尔前胸的红巾。
你为什么总在躲我?
卡米尔想要推开你,却不敢触碰你拽着他衣服的手。
我没在躲你。
你不想再玩你追我躲的游戏了,如果说第一次你追逐他的时候,他远远地躲开了。接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牵扯,偏偏他只是一时的远离,在你收回手站住的时候,又畏畏缩缩地凑近你,不断给你希望。
雨水渗透布料濡湿额发滴到脸上、眼上,你忍着雨水的冰冷与湿腻剖白。
每当你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舍友就会撞撞我的胳膊,带着暧昧的笑容。
每当你跟我一起走到宿舍的时候,值班的学姐就会感慨爱情的美妙。
每当我去看你的时候,总能发现你移开的眼神。
卡米尔,这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你不知道你喜欢我?
卡米尔放下压着帽子的手,语气苍白冷漠:你总是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冰凉的手摸上卡米尔的脸颊,不让他别开头,笔直的目光直要看到他的心里。
那你就不要做这么多惹人误会的行为!雨滴沿你眼角的轮廓下滴,你悲伤的表情像在流泪。
我做错了什么?卡米尔不明白。
他总是不明白,不管是小的时候跟你隔着房门用笔对话还是重逢后肢体眼神交流,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做,就如同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懂你舍友的笑容。
不懂你学姐的误会。
更不懂你塞给他的许多东西。
他只懂得一件事。
他需要你。
他需要时时刻刻把你放在眼里,无时无刻不惊慌跳动的心脏才能平稳跃动,耳边不断回响起的呼唤才能停息。
他需要你。
没有你就不行。
于是卡米尔轻轻把头放在你的肩上,用他单薄的外套为你们彼此撑起遮挡。
哗啦的雨声被隔在衣服外听不清晰,你的左耳附近是卡米尔侧头抿着的嘴唇,一吸一呼,不算热的气体裹住你通红的耳朵。
你有些颤抖,是冰冷的雨水吗?卡米尔紧紧拥抱着你。
他说:别离开我。
卡米尔再也没有抗拒过你的靠近,他打开那道阻隔着你们的大门,乖巧伸出双手拥你入怀。
他尚不知道这世界的千万种滋味。
他只会盲目索求最初见到的亮光。
如同雏鸟,追逐着第一眼见到的对象。
那个因为吃蛋糕没有见到的学长,之后横跨一脚踩进你的生活。
雷狮的一天很有节奏,他是个对生活极其认真的人。
跟卡米尔不同,他不喜欢做计划,甚至还总是改变别人的计划。
虽然雷狮不是像霸总小说里为了女主角改变日程安排为难秘书,但总归他跟那些折腾人的霸总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更加过分,因为他干的最多的事都是一时兴起。
秘书的工资涨了又涨,人也换了又换。每一位新上任的人都认为自己为了金钱能屈能伸,最后都会发现世界这么大工作这么多何必为了几倍的工资折磨自己。
卡米尔也自告奋勇去给雷狮做计划安排,没上任一个星期就被自己哥哥哄着你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变相辞退。卡米尔大概不了解原因,但你一清二楚。
卡米尔对自己大哥一向挂着高倍滤镜,对待其他人就跟路边杂草。好比当初来听你的专业课,这人毫不在乎老师或者同学会不会觉得别扭。他处理雷狮的各项杂事一直抱有的态度就是大哥的决定肯定没错,其他人都该有点眼色先退个一百步吧,关键其他人不会这样想。这样造成的矛盾就是雷狮一时高兴更改计划后,卡米尔不会去跟他人协调,他直接通知别人我大哥有更重要的事要干没空跟你应付你识相点,当然这段通知的大意是你猜的,实际上卡米尔可能说得更直接更无情,不然雷蜇不会立马从英国抛下一切事物飞回来非要打雷狮一顿
很多人觉得雷狮叛逆又任性,放着好好的雷家三少爷不做,将来或许会继承的雷氏集团也抛下,干脆利落走掉,只是因为觉得平白到手的东西过于无趣。
你也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