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宋义瑾以为是邻居回来了,没回头,自顾自地换了个兜掏钥匙。
话虽这么说,但宋义瑾还是跟了上去,他身份证什么的都锁在家里了,酒店都没法住,不跟着渠野走他就得睡楼道里。
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
宋义瑾唇抿了抿,来这里也有段时间了,从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渠野哥人真贴心。
“不用,你开学就大四了,又要实习又要写毕业论文又要答辩,很忙的。”
。
“不,我留在北京。”
“你怎么来了......”宋义瑾后退一步,表情很尴尬。
“还在,就只丢了钥匙。”
渠野在厨房,时不时偏头看他一眼,眸中情绪翻涌,微波炉停转,叮的一声找回了渠野的注意力,他呼了口气,压下去那些不可言说的冲动,端着盒饭出去。
...他喵的,我钥匙呢?
五年不见,宋义瑾长得比小时候更加精致漂亮,小时候宋义瑾跟个奶团子一样软乎乎的,脸蛋上带着薄薄的一层婴儿肥,现在婴儿肥褪去,身上那股子可爱的劲头却没变。
加上微信,宋义瑾又无所事事了,乖巧的坐到餐桌前,等着被喂投餐食。
渠野把盒饭放到厨房微波炉里加热,宋义瑾跟在渠野后面,找话题闲聊,“叔叔阿姨人呢,这次回来也没见到他们。”
他手伸进兜里,打算掏钥匙开门,手指在空荡荡的口袋里摸了两把,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呆滞住了。
失魂落魄回家,宋义瑾发现自家门前放着一份盒饭,盒饭上还贴着一张纸条,宋义瑾将纸条拿起来,上面的字苍劲有力,提按分明,很是好看。
宋义瑾搬走的那年,他上高二,刚隐约察觉了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向以及对宋义瑾的心思,就要被迫接受宋义瑾离开的事实。
渠野轻笑,“再忙也有空辅导你。”
渠野喉结滚动,晦暗不明的转开视线。
下午,宋义瑾美美地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醒来立刻火速冲向网吧吃鸡。
“那你们以后要去上海定居吗?”
宋义瑾挠挠头:“昂。”
宋义瑾放下勺子,将盒饭盖子盖上,“不说了,我去洗碗。”
*
“拍毕业照的时候我同桌给了我一颗安眠药,说如果太紧张睡不着的时候可以吃,我没吃过那玩意,一开始没敢吃,但凌晨两点都没睡着觉,然后我就起来把药吃了,谁想到一觉睡醒就到中午了......”
渠野:“工作调动,去上海了。”
“来看你回家没有。”渠野盯着他,“钥匙丢了?”
直到他把浑身的兜全部掏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钥匙,后面也一直没有传来脚步声,宋义瑾奇怪的回头看,发现渠野正靠在墙上看他笑话。
【敲门没人应,回家记得吃饭,微波炉加热一下。渠野留。】
要是让老妈知道他跟渠野哥搞在了一起,肯定会扒了他的皮!!
听着宋义瑾充满孩子气的话,渠野略有些无奈地摇了下头,“没有这种诀窍,你要想好好学,回北京我辅导你。”
废寝忘食玩到凌晨一点,分一点没上去就罢了,反而还倒掉一个段位,没有渠鸣带他玩,他就是一个小菜鸡。
渠野呼了口气,眼神中闪出些许无奈,转头摁开电梯道:“走吧,去我家凑合一晚上,明天重新配把钥匙。”
回到渠家,渠鸣已经睡了,鼾声震天响。
宋义瑾抱着盒饭低头嘟囔,“那可说不准。”
“我也在北京,渠野哥,等我回去了请你吃饭,嗯......咱们加个微信吗?”
“这样不好吧......”
“怎么说?”
渠野蹙眉:“手机钱包还在吗?”
渠野嗯了声。
渠野拦住他,直接将盒饭接了过来,“碗不用你洗,你去洗澡。”
他甚至没有任何宋义瑾任何的联系方式,没有好好告别。
宋义瑾眼神一转,“渠野哥,听说你当初是高考状元?”
宋义瑾不知道渠野在想什么,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炒饭,腮帮子被塞的鼓鼓囊囊,活像个囤食的小仓鼠,晚上他就没吃饭,也没感觉饿,这会儿闻到饭香味,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胃里的空荡。
渠野自然不可能拒绝宋义瑾加微信的要求,他掏出手机,“我扫你。”
“行,那到时候再说,反正我明年肯定不会再睡过头。”宋义瑾张口又塞了一口饭,潦草的嚼了几下咽下去,“我今年睡过头纯属是意外。”
“我还能吃了你?”
“那你有没有什么学习的诀窍啊?就是那种不用怎么学就能考高分的诀窍。”
他从小就心大,忘记吃饭都是小事,他还干出过高考睡过头的蠢事,不过他学习本来就不好,哪怕不睡过头去考场超常发挥,估计也就勉强上个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