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爷抬眼,冷光轻扫过去,唐同学表示毫无压力,牌场无兄弟,现在天皇老子来了他也不怕。
在楼顶,你不是用了我的火柴吗?
果然,男人冷声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蒋焯微微阖眼,耐着性子问:你跟谁来的?
姜宁昱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热气喷洒耳际,酥酥麻麻,这把能胡么?
全场哗然,呼叫声不断高涨,整个屋子炸翻天
男人显然没有要继续聊天的意思,他撤回手,转身往走廊的尽头走,那里通向别墅的另一个门。
笑...笑什么?
客厅那头,某个脱的只剩条内裤的胖男人突然朝这边狂奔。
身后的脚步声忽轻忽重,但存在感太强,他想忽略都难。
有个成语叫投桃报李,还有个成语叫礼尚往来。
蒋焯阴着脸,语气极差,你不怕眼瞎么?
夏晚这把牌从摸牌起全程盲打,连旁边的看客都不知她的牌型。
可刚走了没几步,他倏地停下。
她尾音顿了两秒,两手绕在身后拉扯,忐忑的抬眼瞄他,或许....你能帮我吗?
许瓷本想解释这是自己的无心之过,特别被他这么一说,反倒像个色迷迷偷窥狂。
许瓷诚实回答,我不认识那些人。
她突然被人半拧起,踮着脚回身,同他四目相对。
我说....
蒋焯扯开唇,要笑不笑的,还有么?
清一色,胡二五万。
眨眼的功夫,醉汉从她身后疾速晃过。
没了。她沮丧的低头。
夏晚的手很漂亮,纤长白皙,渐变粉的指甲纯欲味十足,她摸完牌,冷不丁冲桌那头的唐潜微微一笑。
是吗?
我朋友,她叫夏晚,超级大美女。
她准确无误的报出他的牌,欣赏他瞬间煞白的脸,笑容晏晏的补刀:你自己手里有3张,上手2张,下手1张,最后那张五万在我手里。
蒋焯寒着脸问:许瓷,你能听话么?
走廊长而窄,灯光很暗,那人就像一团巨型肉虫飞奔着朝她蠕动。
蒋焯眉间褶皱逐渐加深,压抑着烦躁的情绪,沉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点头,唇角微勾起,漂亮的小梨涡甜的晃人眼。
唐潜头皮发麻,心脏在胸腔狂抖不止。
唐潜的套房,往里的那间屋,几乎所有人都围站在麻将桌前看戏。
桌对面做大牌做到心血澎湃的唐潜看完这幕明目张胆的调情,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牌桌上能不能别搞小动作,规矩一点能死吗?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夏晚身上,唯有她一人坦然自若,摸牌时,她指尖猛地轻颤。
他烦躁的沉叹,一边骂自己有病,一边上前扯住小姑娘。
夏晚满眼惋惜说:好可惜,你最后的希望被我终结了。
她鼻尖萦绕着浅淡的香气,夹杂着稍重的烟草味,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来人弯腰凑近,手臂亲昵的落在她肩上,指腹滑过她修长的脖颈,触感是极好的。
!!!
话音落地,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她立起牌摊开,声线清冷寡淡,门清自摸。
话问出口她就心虚了,心底也没抱多少希望。
不想撒手?头顶传来冷淡的男声。
前方的人猛然转身,藏在身后的小姑娘吓得退后两步,两手背在身后,垂眼看地,一脸被抓包的窘态。
他海拔高出她太多,垂眸盯着她低垂的头,拒绝的话刚滑过咽喉。
她说的是实话,客厅里那群人吼的跟动物园开演唱会似的,房间里洗手间又藏着各式各样的性趣男女,她连一个安静的容身之处都找不到。
男人盯着她走路时不太利索的脚,手摸向口袋,小巧的火柴盒融进掌心。
许瓷红着脸退开她的身体,都没脸抬头看他,说了声谢谢,转身慢吞吞的往客厅方向走。
自打红裙美人上阵,轻轻松松连胡三盘,本来一人吃三家的唐潜吐了不少银子出去,一张宽脸胀的通红。
许瓷懵然无措的看他,黑亮清润的大眼睛很轻的煽动。
他笑着,唇碰了碰她的耳珠,干翻他们,一个不留。
可我现在找不着她了。
可我没说,我不要五万。
唐潜不死心的哼,你最好留着,即算我这把黄了,你也没得胡。
她跟人非亲非故的,人家当然有拒绝的权力。
当然。
唐潜呼吸一滞,你知道我胡什么?
许瓷侧头看去,条件反射的闭眼,黑暗中,有人拽住她的手腕扯进怀里,她瘦弱的身体重重撞上去。
有人出现在她身边。
她稳住颤栗的呼吸,一本正经的编瞎话,试图用华丽的辞藻遮盖自己的厚脸皮跟过量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