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尽头的气息。
他将老男人揪出来一脚踹倒,视线飞速扫过里头惊吓过度的小姑娘,满眼湿润的水汽混乱了他的呼吸。
里面待着,不准出来!
他语气很重,几乎嘶吼出声,伴着摔门的重音,她紧缩成一团,身子还在瑟瑟颤抖。
外头的音乐动感躁热,可老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是清晰落入她耳中。
几分钟后。
洗手间大门打开,几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出现,可谁都不敢上去拦。
蒋爷。
蒋焯似发了狂的巨兽,一拳一拳狠砸上去,那人断气的前一秒,他停了手。
他起身,若无其事的走到水池边,洗净手上的血迹。
扔出去。
.......
洗手间的门再次打开。
男人一身戾气未散,看她的眼神亦是透着野兽撕扯猎物的凶狠。
他低手捡起地上的外套,明明担心又心疼,可一开口,还是那抹熟悉又傲慢的冷腔。
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手?不会叫吗?随便就跟人进来。
我刚要没来,你清楚后果么?
许瓷本就惊魂未定,被他这么一通质问,刚燃起那点感激的心思,瞬间凉了半截。
她有骨气的抹干眼泪,蕴着哭腔道谢,...谢谢你。
本想推开他想出去,可擦身而过时,他死死拽住她的手臂。
她委屈的吸一鼻子,放开我。
蒋焯低头见她哭红的鼻尖,睫毛上沾着眼珠,他低叹了声,百感交集,嗓音软下去,许瓷。
小姑娘肩头颤栗,抽抽嗒嗒的控诉,我刚才...特别的害怕,我吓死了,我已经很用力的挣扎,可是推不开他,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这么凶....我不想跟你当朋友了,你总是动不动就吼我,威胁我,可我明明很真诚的关心过你,你不但不领情,你还恩将仇报...
那隐忍的哭腔扎得他心尖儿疼,他满眼无奈,放轻呼吸,我不是凶你。
你就是。
她昂头,豆大的泪珠儿砸下来。
你要是嫌我笨嫌我麻烦,那我以后见着你我绕道走,我不会自讨没趣。
蒋焯头皮炸开,隐隐发麻,声线也低下来。
我没,没嫌你。
哼。
他唇角滑过一丝浅笑,还说不是小孩,说两句就闹脾气。
小姑娘在气头上,倔强的扭头不看他。
他松了手,外套盖在她身上,人儿不依,他也不强硬,耐心的等,直到她不情不愿的伸出手。
衣服穿好,拉链收紧拉至最高。
蒋焯低头看她,轻声问:伤着哪里没?
她摇头,语气生硬,没。
他心头落了块重石, 看她气鼓鼓的小圆脸,叹了声,妥协似的。
行了,别气了,我给你剥开心果。
唔?
那玩意,不是让人快乐的么?
扑哧。
小姑娘秒破功,抿唇笑出声来。
蒋爷脸颊微微发热,故作冷傲的斜眼,笑什么?
许瓷笑嘻嘻的擦干脸上的泪,仰着头,笑颜如花的看他。
蒋焯,我发现你这人,偶尔也挺可爱的。
...
回来了,久等。